还有这个无情道,为什么非要堪破那些个情情爱爱才能修到最后一层,俗不俗?
沈遂将系统、功法统统骂了一通,仍旧觉得不解气,趴床上生起了闷气。
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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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推开房门走进来,就见沈遂的脸埋在软枕里,雪白的亵衣松垮垮穿在身上,手臂随意垂在床沿,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的脚步声没惊动沈遂,对方趴在床上动也未动。
林淮竹的视线落在沈遂绑着夹板的右腿,目光晦暗不明。
大概是有所察觉,沈遂一个激灵醒了。
看到站在床前的林淮竹,沈遂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怔了两息才完全清醒。
即便对甲方粑粑诸多不满,但该干的活还得干,不然他怎么回家?
沈遂拿出应付难搞客户的耐心,面上堆出热络的笑,客套的话脱口而出——
“站着干什么,快坐。渴不渴饿不饿?桌子上有热茶跟点心,自己拿,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林淮竹眉头微皱。
意识到自己戏过了,不自觉带上成年人的世故跟圆滑,沈遂赶紧调整状态。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沈遂恢复少年的爽朗,“我好得很,过几天就能下床。”
不管林淮竹心中有没有感谢沈遂,但至少面子做足了,他很郑重地向沈遂道了谢,谢沈遂今日的救命之恩。
“你我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况且前段时间我也伤过你的腿,现在就算我还回来”
沈遂说这话时毫无芥蒂,一副过往如云烟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真的希望林淮竹能放下过去,把原主害他的那些事不要清算到他身上。
现在沈遂不求有功,但求无错。
林淮竹轻声‘嗯’了一句。
他神色淡淡,沈遂既看不懂也猜不透那句‘嗯’是什么意思,是敷衍,还是真愿意放下。
正在沈遂揣测林淮竹的想法,对方突然开口问,“要喝水么?”
“不喝。”沈遂抓紧一切机会卖惨,他看着自己的右腿无奈道:“喝多了总想如厕,现在不太方便。”
林淮竹倒是很体贴,“想如厕可以叫我。”
沈遂心里诧异,面上却不显,装模作样道:“你还比我小一岁,怎么好让你照顾我?”
林淮竹垂下长长的眼睫,似是愧疚,“也是因为我,你才伤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