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啦,坐到那么高的位置,想必已经有了不少死忠的狗腿子,用句戏文里的话,那就是快要功高震主了,他们对你存了二心,以后自然也不好驾驭,这次正好以叛教的罪名将他们除掉,哼哼,可算得上是天赐良机!”说到此处,初彤精神起来,喝了一口茶,侃侃道:“你当日是蒙受不白之冤才被迫离开云顶门的,威望自是大受损失,但你此番前来却是不顾安危以命搏杀平息教众叛逆,救了这么多兄弟,事后又雷厉风行稳住大局,现在你得尽了人心!而云顶门的教众也和你有了患难之情,也会永远记住你救了他们的好处,对你更加忠心耿耿!你可从中重新培植新羽翼,比如那个石一清的命便是你救下的,你自可以将他留在身边当作心腹,重用提拔。所以如今的局势,看似云顶门元气大伤,但是正是你东山再起的好时机,你又何必忧虑呢?”
云映淮不由动容,一双深沉的秋水目愈发闪亮,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镇日里胡言乱语的小丫头竟能看透这一层,所思所想竟然比他还要深远!
初彤洋洋洒洒讲完这一篇话,又蹙起双眉对云映淮道:“但现如今,你只有一条障碍,便是沉冤未雪,现在回到云顶门名不正言不顺,很可能就变成江湖上的话柄,这委实是个难题……”说到此处,她看了看云映淮的俊脸,心道:“我本来有一计,叫栽赃嫁祸,直接编个什么曲折的由头就把那罪名栽赃到那死了的堂主身上,就说是他们早有预谋造反,所以陷害云映淮将他逐出云顶门,但是……但是小相公是个死心眼,若是不找到他师娘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映淮见初彤皱着小脸冥思苦想,目光不由柔和下来,他轻轻摸了摸初彤的脸庞道:“我知道你为我担心,但眼前的局势犹如逆水行舟,已经走到这一步绝无后退之理。况且师父的遗命交代,要我在继位那日对天发誓,这云顶门门主之位今后也只得传给我本人的子嗣,不得外传,所以我誓死也不能愧对恩师遗训。”
初彤奇道:“你师父怎的会有这样的交代?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能继承,偏偏要你的子孙后代来继承门主之位。”紧接着转念又想:“相公的儿子岂不也就是我的儿子?”她看了云映淮一眼,脸上不由一红。
云映淮缓缓摇头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