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珂抬手, 隔空抚了下羽徽若的头顶。
羽徽若似有所觉,猛地坐直了身体:“悯之。”
“嗯,我在。”少年的眼底似盛着春水, 含笑应道。
羽徽若呆了一瞬,扑进了鹿鸣珂的怀里, 眼角慢慢的红了。
屋外北风呼号, 破旧的门窗被撞得噼里啪啦作响,床头烛火燃到尽头,火焰湮灭在蜡泪中, 腾起一缕细白的烟雾。
她就这么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鹿鸣珂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扬起, 以手轻抚她的背,嗓音沙哑:“我没事了,初初。”
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贴着耳畔,那么的轻柔, 像是一场飘忽迷离的梦境。
羽徽若还不习惯与他这般亲昵,推开他,起身去寻烛火。
农家一穷二白, 烛火是奢侈物, 还是羽徽若给了一颗宝石,才肯拿出这压箱底的东西, 这一根烧没了, 就没了。
羽徽若打开纳戒, 取出那颗鲛人泪, 莹莹光晕照出她粉白的面颊。
她将鲛人泪放在桌上,倒出纳戒里的瓶瓶罐罐, 捡最好的药,一股脑地捧过来,递给鹿鸣珂:“吃药了。”
鹿鸣珂眉梢微动。
羽徽若道:“你别看不上我的药,你快死了,我把我的药都喂了你,你才活过来的。”
她不能告诉鹿鸣珂真相,是赤丹神珠救活了他,他要是知晓自己已是不死之身,以他的野心,恐要酿出大的祸患。
到此时,羽徽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鹿鸣珂本还在起疑,自己伤重成那样为何没死,听到羽徽若如此说,心中有了答案。
羽族帝姬先天不足,凌秋霜举羽族之力,为她寻来各种药方,灵丹妙药流水似的喂着,养出如今的身子。她的药都给他吃了,误打误撞,将他从黄泉路上拽了回来。
“就剩这么多了。”羽徽若发现他没动,有些生气。
若换作初初,鹿鸣珂私自行动,还险些身死,也是该生气的。
鹿鸣珂并未察觉她与温柔小意的初初有什么不同。
鹿鸣珂拿起她的纳戒,将那些药都放回里面。
羽徽若瞪圆了眼睛。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他不吃,她还舍不得她的药呢!
“我已无碍。”他们魔人伤势恢复得快,只要活着,无需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