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怕了,想要易和。”
李寻道道:“我挑起大战,一来是彻底解决此一恶邻,为后世人族谋一安宁环境。二来另有算计,求和自非我所求。我也早料道鲛人海眼,故回程途中,我以自身修为搅动海眼。”
李寻道自斟自酌,但觉茶香悠扬,他说到要紧时分,天色已经暗下。李寻道点燃一支火烛,两人继续交谈。李寻道说道:“海眼搅动之际,我便知人族修士必将填海,虽然痛心,但却不可不去如此。我以天道残片填天眼,地龟填地眼,万千修士填人眼。平了海眼,鲛人一族几乎死尽,死绝。但计划却才刚刚开始。”
李寻道道:“我特意留了鲛人东一命。”说到此处,李长笑实已猜到李寻道算计。但他默默倾听,绝不多言,心中涌起五味杂陈的感受。
李寻道何尝不是如此,只他不会被感情左右,一举一动,确是为人族考虑:“目前为止,我对鲛人族所做的一切,都算成功,鲛人族的每一步,都在我算计下。包括联合洪荒,把洪荒天下推近,包括最后…鲛人东翻海,吞没凌天。”
李长笑心已有答案,但还是问道:“凌天非死不可?”李寻道说道:“非死不可。”李寻道一叹:“唯有舍…才可有得。我心如铁,纵使舍九保一,若真能保全那‘一’,亦会毫不犹豫。我自知凌天洲中百姓多是无辜,但我舍了他们。”
李寻道说道:“无尽森释放异病、绿域的毒胀之气,全是我算计之中。我将…北四域人口,缓慢迁移至凌天洲中,令他们繁衍生息,汇聚一地…只为最后这一‘舍’字。”
李长笑问:“你…为天下尽心尽力,但我觉得,你或更合适做一商人。”李寻道玩笑说道:“已经是了。你且打听打听,这万仙城李首富是何人也。”
李长笑道:“寿价天定,你做了好大一笔交易。”李寻道一愣,不想李长笑竟已窥得一角,点头说道:“无奈之举,无论是走商、经营生意、还是修行,里里外外,全不过‘舍而得之’。舍得多得之少,既为亏。舍得少得之多,既为赚。这场大生意…自然要花大价钱,下大赌注,狠大心肠。”
“我自天道残片中,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浩瀚。我顿觉世间万物,均渺小如蝼蚁。人之天寿,不过一百。天道一开始,便为每人标好了价码。”
李长笑想起,这是极恶宗朱雀坛坛主孤独娄所悟,孤独娄为南老佛之徒。李寻道说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亦是不仁。我殚精竭虑,常自在想…他日洪荒降临,我人族用甚么抵挡?思来想去…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