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还要批奏疏批奏疏继续批奏疏。
鹤鹤为什么想摔碗走人?
当然是因为这份工作就不是人……哦,不,鸟干的事。
而且他小小一只鸟鸟辛辛苦苦的干完了,还要被朝廷命官在背后骂,被大历百姓在背后骂,被史官记载史书上骂他昏庸无能,残酷专权。
鹤鹤真的尽力了!
不仅如此,自从两年前那天晚上好不容易爽了一次之后……诸鹤都没来得及判断自己持久不持久,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睡醒以后再去找楼苍,谁知道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竟然再也不愿意跟鹤鹤一起快乐了!
被晏榕一提起,诸鹤又回想了一番自己两年以来暗无天日的生活,忍不住悲从心来。
这个世界不值得。
鹤鹤再也不想跟这些人一起玩了。
从悲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诸鹤看了看晏榕,微微停了片刻,又想出一个理由,“皇叔自然是思念阿榕的……但本王近日身体着实不佳,这不,现在正要去檀山行宫休养。子央的洗尘宴当然是有,只是恐怕本王不能参加晚上的宫宴了。”
晏榕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减,像是早已经想到了诸鹤的回答。
他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既然如此,孤也不去洗尘宴了。陪皇叔一并去檀山如何?”
诸鹤:“不!”
晏榕的凤眼浅浅一扬。
诸鹤:“……”
檀山是个摄政王嗝屁的好地方,这种好地方怎么能带拖后腿的一起去?
诸鹤也不好明说自己是要去那儿死遁的,只好继续想办法:“阿榕已经长大了,总不能皇叔去哪儿便跟去哪儿。”
他停了停,学着端出了一副老长辈的模样,开口道,“马上就是一国之君的人了,听话,不要胡闹。”
晏榕唇角勾了勾,走进了黄金辇车,站在了诸鹤身前。
“皇叔觉得孤长大了?”
诸鹤有些懵:“……是,是啊。”
晏榕的声音很
低:“那皇叔是觉得孤哪里大了?”
诸鹤:“……”
他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对……可晏榕的面上一派君子之色,又不像是那种随意胡言的人。
诸鹤抿了抿唇,只能默默认为是自己爱污及污了。
晏榕似是自嘲的轻轻笑了一声,又抬头向诸鹤望去,眉眼间染着几分轻愁,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