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派人催了八、九回。萧礼得出了与崔颖同样的结论,“啪”的一声将卷宗合上:“不好!”
事情是桓琚亲自交给他的,他理应先向桓琚报告,即便亲爹是执政,也不能先跟萧司空打招呼。萧礼先求见桓琚,桓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面劈头就问:“如何?”
萧礼道:“臣请将吴王严加看管,以防生变。”
桓琚颓然倒地,凭几也靠不住了,程为一抢上前去充当他的靠垫。表兄的脸色在自己的眼前快速地变得灰败,萧礼心下难过,轻轻叫了一声:“圣人、表兄。”
桓琚稍一震精神:“去,传诏太子,将吴王押解至汤泉宫。让崔颖看顾好九娘!”
“是。”
桓琚发完命令,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悲从中来,落泪道:“阿姣啊!”
萧礼才要去传旨办差,退不两步,听到这一声,疾步趋回到桓琚面前,单膝跪倒。桓琚握着表弟的手,眼泪越流越凶:“阿姣啊,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们了?从生下来就有保姆细心看顾,束发即择选名师,开府师友齐备。选配淑女,挑拣僚属。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畜牲来了呢?!”
萧礼劝道:“圣人将该做的都做了,便是吴王的过错了,吴王不孝不悌,是自绝于天地。并非圣人之过。”
“官样文章!”桓琚指责萧礼。
萧礼苦笑道:“龙生九子,种种不同,岂是龙的过错?”
桓琚道:“龙生九子,不成龙。”
萧礼大惊:“圣人何出此言?太子还是好的。”
桓琚哭着摇头:“最不放心就是他。”
萧礼心惊肉跳,这回不能再为皇帝表哥保密了,可得提醒太子小心。看桓琚哭得实在太惨,伤心起来也太不讲道理,萧礼放开胸怀,往地上一坐,陪着桓琚哭了起来:“表兄,何其苦也?”
表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一场,哭得满身是汗,桓琚心里舒服了一些,道:“改葬二王与合浦公主。”
萧礼道:“是。”又劝桓琚保重身体。等桓琚恢复了平静,才辞出来,将方才桓琚交代的事情办好。此时,萧司空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心道:【还好,只是吴王与齐、鲁二王的恩怨。】一面派人送信回京给纪申、黄赞,让他们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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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嶷接到桓琚的诏令的时候,并没有过于惊讶。吴王与凌庶人一脉的恩怨由来已久,吴王还曾向桓嶷告发过二王谋反,桓嶷当时不信,也是因为知道这段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