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宫外的人都紧张地等着结果。
此事如果在“四凶”横行之前,是不会有这么多人紧张的。只要是自认清白的人,都揣起手来看笑话。“四凶”之后,人人都不这样想了,很怕会被无故牵累。
纪申为此求见了桓琚,请桓琚给一个说法,“以安百官之心”。桓琚道:“他们不参与其中,有什么好不安的?”
纪申揭了他的老底:“是怕再有一个卢会一样的人。”
桓琚老脸一红,羞恼地瞪视纪申。纪申凛然不惧,目光丝毫没有偏移。片刻后,桓琚自己移开了眼睛:“咳咳,我查自己的儿子,他们操的什么心?我行家法。”
纪申逼问道:“圣人会安抚群臣吗?”
桓琚无奈地道:“抚、抚、抚!”
纪申伏地请罪,请桓琚治他无礼之罪。桓琚苦笑道:“执政劝谏我,何罪之有?问你的罪,我成什么人啦?”想想自己真是太惨了,儿子、女儿闹事,宰相还要怀疑他乱来,好心酸!
走下台来,扶起纪申,桓琚感慨地道:“称孤道寡,孤、寡二字难道不是说得很贴切吗?”
纪申并非腐儒,不会说“天子的孤、寡与孤寡不是一回事”,也不会说“天子富有四海,有百官百姓”。而是说:“人都是这样的,旧识逐渐凋零,难免有孤独之感。”
桓琚道:“哦?纪公也有这样的感想吗?”
纪申笑笑:“所以就要想办法,昨日不可追,还有今日和明日。今日多寻找志同道合之人,明日就不会继续孤独了。”
桓琚叹道:“不愧是纪公呀。”
纪申道:“圣人不过是一时难过,明日到了汤泉宫,水光山色,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这么想了。圣人临朝近三十年,文武百官皆圣人所用,您又多了一位孙女,家、国两兴,怎么会孤独呢?”
桓琚被哄了过来,笑道:“你夸人,必定是说的实话,我信了。”
纪申但笑不语。
桓琚道:“移驾汤泉宫,京里就交给太子了。三郎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让人不放心。你要多帮帮他呀。”
纪申道:“太子仁厚,圣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若是太子刻薄寡恩,圣人才该担心呢。若是今日之事,太子对二王赶尽杀绝,如何?”
桓琚神色严肃了起来:“你说得对。”
与纪申聊完之后,桓琚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如何安抚朝臣他也心中有数。将这些日子奏上来待批示的折子看了一看,挑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