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真了。”鹿鸣珂笑了。
这样的警告已收到足够的效果,他浑然没了方才那股子阴戾,又开始翻起旧账,语气里透出几分漫不经心:“师姐刚才说,与我两情相悦?”
“我本意是气一气那几个老家伙。”羽徽若对上他满目炽烈的光,犹疑着,答道。
“可我当真了。”恶犬收起他的獠牙,变得温顺起来,眨眼间就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师姐说的话,太过动听,我一不小心,就全当做了真的。”
少年可怜巴巴的,像是一条没有人要的小狗。
羽徽若想起前些日子差点被他蒙骗,简直快呕死了。
她避而不答,手指绞着袖口:“我想回羽族了。”
鹿鸣珂好转的的脸色转瞬又沉了下来,眼中堆着六月底风雨欲来的阴霾。
羽徽若补充一句:“悯之,你跟我回羽族,我们向姑姑禀明,把婚事办了。”
鹿鸣珂满脸的阴沉都被愕然取代:“你说什么?”
“那日小船上你说的那句喜欢我,我确实听到了。你我之间早就有婚约,我本担心你如今是七曜阁的掌教,怕是不能再与我结为夫妻,打算独自回羽族,与姑姑说明,解除这桩婚约,今日见你为我至此,不忍再辜负你。”
她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鹿鸣珂一时不敢相信。
“这是你的真心话?”
“好吧,我是看中了你的本事,若是能绑住你,借你的本事,为羽族效力,能为羽族带来莫大的好处。”
这才是羽族帝姬会有的想法。
就比如当初,她突然一改从前骄纵的作风,为他裁新衣,带他游山玩水,万般讨好他,就是打着拉拢他效忠羽族的主意。
她的心中,羽族永远排第一。
“就只是如此?”鹿鸣珂纵然明白这个道理,依然有些不甘心。
“你还想要什么答案?”
“你知道的。初初,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
羽徽若沉默。
久到鹿鸣珂以为羽徽若不会再给他答复,心中戾气丛生,羽徽若突然探出手,揭下他的面具,而后闭着眼,凑到他的脸颊前,胀红着脸,轻轻的一吻,像是蝴蝶般栖息在他眼角的疤痕上。
那一瞬间,天地万物无声无息,时间停止流转。
“悯之,你懂了吗?”那姑娘呼出的气息间夹杂着淡淡的幽香,擦过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