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
“不管,今儿必须带俺们走!”
人群拥堵起来,甚至有的人还开始扒车斗,直到车上的人鸣枪示了警,被唬一大跳的大伙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任由卡车无情开走。
有的小孩哭闹起来:“娘,饿……”
“哭什么哭!不许哭了……”
也就早上一顿没吃,众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比较愁恼要自个儿走回临近的站台,大人还好说,带小孩拖行李的就难免叫苦不迭了,白花了买票的钱遭这种难!
谁都没考虑要留下等待,整整一天两天不提吃喝难以解决,且说时间上就耽误不少功夫。
有人一想好就当机立断拎起随身的行囊追卡车去了,还有人则要迟疑些,犹豫直接去南站台还是回北站台。
车厢里渐渐空出一半,陶湘就显得十分明显了,一下子被秦丽看见。
彼时陶湘还在思索去哪个站台,她心里是偏向于去南边的,冷不丁面前杵一人,怔怔地抬起头来。
“你昨晚去哪了?”被撞到下巴的秦丽含糊不清地站在跟前叉腰问道。
失了颐指气使的苛刻气质,她此时看起来就像个质问丈夫夜不归宿的蛮憨媳妇。
憨头似的,起码看在陶湘的眼里是这样。
“你嘴怎么了?”陶湘心态平和地问道。
下颌青紫大片的秦丽一下子被带到了陶湘岔开的话题上,忍不住絮絮叨叨地碎念起来:“还不是昨晚……”
陶湘一边当背景音乐听着,一边开始收拾起铺盖来,秦丽这个姑娘她也看出来了,嘴贱话多带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随便给个话头让其去扯就行,不必正面刚。
秦丽口干舌燥说了半天,眼看着陶湘自顾自把东西都收拾好,不免有些不高兴:“你听我说了没?”
“听了,你说是昨晚摔的……”陶湘将叠好的铺被放在铝箱上找绳子扎住,“你东西在哪?拿上,咱们走吧。”
“走哪?”秦丽问。
陶湘耐着性子:“你说去哪?直接去南边的站台,兴许天黑前能到。”
“不去!”秦丽脾气顿时上来了,委屈自己受了伤还要赶路,“不是说后天火车头就能到?为什么不等等?”
“万一不能到呢?那这两天你喝什么吃什么?就这么干坐着等?”
陶湘一连串的反问在秦丽看来根本不是个事,她满不在乎道:“跟别人换就是了,我带钱了,反正就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