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婴儿房的地毯上,什么都不做,手里拿着给宝宝准备好的东西发呆。
他有心事,以筝多少也是知道的,即便是这些日子,他看起来很高兴很高兴,但是似乎还是有什么东西怎么都无法填满,或许是不安,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但是他们两个人从未有人提及,这就像是一种自我催眠,你不提,我也不说,或许就可以躲过去,但只是,或许而已……
以筝很久都不再做噩梦了,很多事情就像老人们说的那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不再去想,噩梦也就不再来临。
她睡醒的时候,沈遇不在她身边,也不在婴儿房,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老半天才看见沈遇的收集室里亮着微微的灯光,她很少进这个地方,她胆子不算是大的,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要想进去看看,需要勇气。
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那天沈遇不在,屋子里却亮着光,她只是出于好奇,但是那一次她几乎是被吓出来的,整整一个墙面,全部都是尸检和案发现场的照片……
那种感觉,现在想想都会觉得后怕,但是如今,她却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推开门的时候,沈遇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很专注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走近。
他正在对着电脑写东西,满满的好几张,屋子里的布置和原来的样子也有了变化,那些骇人的照片已经不知道被他收到哪里去了,原来摆放在桌面上的各式各样的样本也已经被收了起来,现在这间房间,除了那特意买来用于遮光的窗帘所塑造出的一点点神秘的气氛,看起来就像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
但是以筝还是对沈遇在写的东西感兴趣多一点。她悄悄地凑近了看,却不小心在灯光下暴露了影子,沈遇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直起了身子,没有回头,却轻声问:“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被发现了?她有些坏了兴致,索性从后面抱住他,探着头看他究竟在写什么东西。
她想一定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录,但是似乎不是……
沈遇的字出人意料的好看,笔锋半连,却是让人有很强烈的字如其人的感觉,以筝看了两句,还没看完,不防他突然回身过来抱住她,脚都离开地毯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再抬头对上的却是沈遇略略有些不满的神情。
“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他皱眉,半抱着她,语气有些不愉。
以筝撇了撇嘴,低头看了看沈遇也光着的脚,朝他示意了一下,某人僵了一下,动作轻缓的想要将自己的脚挪到桌子下面挡着,嘴上依旧十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