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她走到了汪贵妃身前,伸手搂住了女子的脖颈,坐在了她的腿上。
“亲——”少女弯眸仰头,柔软的唇瓣在贵妃的侧脸上一触即回,似蜻蜓点水,轻盈而清甜,她整个人都如这个吻一样,像极了绿色藤蔓上的草莓,泛着绵软的果甜。
可偏偏,一双脚鲜血淋漓,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这粉红色的气氛一时分不清是草莓的甜蜜还是鲜血的颜色,她踩着一地荆棘而来,步伐轻快,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欢喜抱住了她、亲吻她。
她将摘花时花刺刺伤的右手藏到了背后,将左手上的花朵送到贵妃面前,腼腆地低头,羞涩地微笑,不曾诉说这花的由来,只对她展露阳光。
“还生气吗?”她亲吻之后,偏着头去看汪贵妃的脸色。
气、都快气死了!
汪贵妃双手捏紧,为什么区区一个傻白甜竟然比她这个在绿茶组待了五年的快穿员还懂得勾引男人!
这一套流程下来,别说是皇帝,就算是真的龙息都该消了!可恶,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凭什么又欲又纯,明明还是个平胸!
“娘娘,宛梨做得不好么……”见贵妃沉着脸不说话,宛梨紧张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木槿悄悄背过了身去。
宛妃一来,娘娘冠绝六宫的日子怕是要倒头了。红狐狸再是妩媚昳丽,也不及白狐十分之一的美丽和稀奇。
为长远计,她一会儿还是劝劝娘娘不要与宛妃交恶罢……
汪贵妃胸腔起伏了两下,她很想说不好,然后就可以趁机打女主一个耳光,但是空中都是滴滴答答滴血的声音,汪妗竽按捺着怒火,一把掐住女主的腰把她放在了座位上,自己站了起来,招呼旁边的婢女,“谁让你做这种蠢事了。木槿,快准备温水,给宛妃看看脚。”
不会破伤风吧,不会感染吧,不会死人吧!
她粗粗扫了眼女主的脚底,正巧看见了一块碎瓷片从肉里掉了出来。那里的肉软烂着,像是被捣碎了的草莓。
这脚还能走路吗!
“宛梨没事,”她倒是比汪贵妃不在乎,只拉着汪贵妃的袖子,仰头期翼地望着她,执着地问,“娘娘觉得宛梨做的好么,娘娘喜欢么。”
“弄成了这幅德性,你也好意思讨赏,”汪贵妃一把扯回了自己袖子,“本宫不喜欢,皇上也…不会喜欢的。”皇上应该会喜欢得要死。
“喔。”宛梨低下头,一脚踩住了座位下的碎瓷碾了碾。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