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把档次极高的木吉他。
你猜猜,这样一间房子就算是在云湖吧,要多少钱?”郑培民问道。
“一个月至少六千起步”,吴浩思忖了一下道。
“是啊,一个月六千,可这个外卖员小哥,平均每天最多四十单外卖,日薪最高不超过两百元,甚至还达不到。每个月的工资刚刚够交房租的。从这个片子来看,脱离物质去谈情感,纯粹就是特玛德扯淡。
悬浮、割裂、强行煽/情,可偏偏这个小娘们儿在看的过程中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把自己感动得都快昏倒过去了,可我这脸丢的,甚至都丢到外太空去了,真想照着她那张已经哭花了妆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巴掌!”郑培民解开了领带,愤怒地大骂道。
“看起来这位女导演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烟火啊”,吴浩无语地道。
“岂止是不知道?更多的是,特么根本无法从她这里找到任何对普通人的体恤、尊重和共情,只能看得出来骨子里的优越感来,还有对底层的俯视与不屑。这哪里是关怀关切,简直就是侮/辱与轻蔑!
所以,第二天,我就让人押着她送到了山区去,一个刚刚通电没有网络的山区去,好好地待上一年,让她感受一下,什么才是人间烟火气”,郑培民冷笑不停地道。
“你倒是对她挺负责任的,她不会是你的什么亲人吧?”吴浩挑眉道。
郑培民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是我正在上大三的妹妹,不是亲妹妹,但也是家族血亲。”
吴浩叹了口气,“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认知盲区’,说的就是,你注意不到的地方,你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就是盲区。就像是《笑林广记》中的聋人,看到别人放鞭炮,感到很困惑,好好的纸筒为什么四分五裂了?聋人不理解,是因为他缺少了听觉的维/度。
所以,当我们观察事务的时候,如果丢失了一个维/度,就有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总结你今天所说的这个故事,包括你对这个小老板的帮助,我只能说,见识这个东西,它不应该只是往上走的,还应该往下走。
你今天说的这些,让我感触很,是啊,如果我们丧失了对普通小人物的共情能力,那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那是一种耻/辱!
其实村上春树的一句话说得很好:我们只是落向广袤大地的众雨滴中的那无名的一滴。”吴浩抬头望着窗外,思绪起伏,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往。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