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瞧余崖岸,他冷着脸看着她,一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
她没有理他,提裙迈进门槛,顺着游廊回到院子里,一头吩咐让人预备温水。
余崖岸像个影子一样跟随在她身旁,阴惻惻道:&ldo;怎么?回来就要沐浴,弄脏了身子吗?
如约听不得他污言秽语,但仍是尽力忍耐住了脾气,&ldo;大宴上又是酒又是肉,裹得一身菜味儿,难道不该洗洗吗?大人长途跋涉,身上也不洁净,赶紧去洗漱洗漱,换身衣裳吧。
余崖岸眼下是百般地寻不痛快,错牙道:&ldo;对,我是臭的,不像宫里那人,衣裳鞋袜都熏着香。
如约蹙眉望向他,&ldo;你回来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你要这样挤兑我?
她倒来和他发脾气,真是反了天了。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ldo;你们先前在哪里?为什么那人不在建极殿,你也不在仁寿宫?別以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要是觉得我耳聋目瞎,那你就是错打了算盘。
如约用力推开他,&ldo;我做了什么,让你回来就撒癔症?那人在哪里我哪儿能知道,我不在仁寿宫,上金娘娘那儿敘话去了,怎么,这也不成吗?
他冷笑,&ldo;你觉得仅凭你那点小聪明,能骗得了我?我不在京时,你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步步紧逼,厉声质问,&ldo;你们到了哪一步?是不是早就纠缠不清了?你在我面前三贞九烈,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就因为他是皇帝?
如约心头急跳,虽然早有预感,今晚上不好应付,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失態。
挣脱他的钳制,她平稳住心绪,转身推开了窗,淡声道:&ldo;我今儿累了,不想同你理论。大人路远迢迢也辛苦,就请早些歇着吧。
可是这些话在他听来却很刺耳,&ldo;你累了?在临溪亭里承恩受露,果然辛苦。
如约气冲了脑子,扬手便甩了他一巴掌,&ldo;你住嘴!
这一巴掌,终於彻底激怒了他。他猛地将她拽进內寢甩上床,恶声道:&ldo;我等了你三个月,忍着不碰你,你倒好,勾搭上別人了。既然你不过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能侍奉他,想必也能侍奉我,这迟来的房,今儿就圆一圆吧。
第72章
如约被他拋得晕头转向,脑袋撞到床架子上,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