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克善立刻就欢呼着说:
“太好了,不要再挑了,就是这个了!姐姐看了,一定会高兴得昏过去!”
这条项链价值不菲。好在骥远有备而来,带了不少的钱,才买到手。
等到项链买好了,早已过了平常下书房的时间。骥远把项链藏在克善的书包里,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新月生日前拿出来。两人看看时光已晚,一面匆匆忙忙赶回家,一面急急忙忙编故事。谁知,新月到了下课时间,仍然让莽古泰去宫中接克善。莽古泰去了宫里,这才知道克善逃了学。而且,是在骥远的协助下逃了学。新月这一怒真非同小可,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克善等回来了,一见后面,还跟着个骥远,新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紧板着一张脸,直视着克善问:
“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当然上了书房……”骥远一看情况不妙,抢着要帮克善遮掩,“回来的时候,路上有点儿耽误……”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紧张地点点头,“是啊!”
“你上了书房,那么师傅今天教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
克善着慌了,两眼求救地看着骥远。
“哦……”骥远连忙又抢话,“我问过他了,今天师傅不教书,光叫他们写字!”
“对对对!”克善像个小应声虫。“师傅没教书,只叫我们写字!”
“拿来!”新月一摊手。“把你写的字拿给我看看!”
克善一呆,身子不自禁地往后一退。
新月再也沉不住气,霍然冲上前来,伸手就去抢克善的书包。克善大惊失色,生怕项链被发现,死命抱住书包不放。
“你……你要干吗?”克善一面挣扎一面喊着,“这里头没有,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没带回来嘛!”
“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新月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去。嘴里沉痛至极地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打,痛得又躲又叫。骥远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着说:
“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