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你就直说吧,今天找我做什么事儿?”
“不然呐,我这饭吃得不踏实。”
“我可提前说好了昂,要是违反规矩的事儿,我可不干。”
田中杰和钱富贵都是从九峰山上下来的弟兄,两人的关系一向不错。
可田中杰现在身居高位,又执掌着军情司,这做事自然小心谨慎,不敢轻易许诺。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喝酒啊?”
钱富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田中杰,感慨地说:“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一天天的神出鬼没的,想找你可真不容易。”
“想当初咱们当贼的时候,天天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吃糠咽菜。”
“虽然那时候日子过得苦,可和弟兄们待在一起,倒也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咱们弟兄东一个,西一个,如今各自管着一摊子事儿。”
“现在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聚在一起喝酒吃肉了?”
“我看呐,咱们这都生疏了呀。”
田中杰一怔,开口问道:“遇到啥事儿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钱富贵摆了摆手:“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咱们兄弟毕竟都是从九峰山上下来的,以后还得多多亲近才是。”
“现在都督大人身边虽然人是越来越多了,可这些人有的是奔着升官来的,有的是奔着发财来的。”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还得咱们这些弟兄护着都督大人呢。”
田中杰点头:“那是自然。”
钱富贵举起酒杯说:“来,咱们弟兄喝一个。”
田中杰也举起了酒杯,两人酒杯碰撞,仰起头一饮而尽。
他们两人都是九峰山上最早一批跟着张云川的老弟兄,出生入死,如今也有了身份地位。
只是想到当初的老弟兄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天各一方,他们都唏嘘不已。
两人喝着酒,吃着小菜,谈着以往的事儿,都不胜感慨。
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钱富贵看了一眼田中杰,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话。
“老田,我下个月要娶亲了。”
“啊?”
田中杰望着钱富贵,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钱,这是好事儿啊!”
田中杰在错愕后,当即高兴地问:“是那家姑娘啊?”
钱富贵回答说:“陈州永兴布庄沈老爷子家里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