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感。
反是这百年老铺,菜肴不是奔这“新”“奇”而去,切切实实是为填饱肚子。反而百吃不厌,愈吃愈香。再加上回忆增香添色。吃入口中,自别有一番,旁人不可意会的体验。
李长笑颇感欣慰,当年救下的小夫妻,手法、味道倒是传下来了。如此便好。李长笑摸摸口袋,还剩下一些钱财,于是大手一挥,又点了三道大菜,一些酒水。
一个人独坐独酌。说尽兴也尽兴,说落寞也落寞。正是吃着,一行黑甲士兵,涌入“好香饭馆”,路人皆惊,纷纷离去。那对小夫妻敢怒不敢言,战战兢兢望着门口。
一年轻公子,从轿子上下来,左右环顾,看到李长笑后,当即三两步走来,双膝跪地,道:“师祖父!”
李长笑眉头轻挑,停下吃食,认真端详来人。那年轻公子约莫十七八岁,样貌英俊刚毅,双眸明亮清澈,实暗藏深不见底的城府。李长笑问道:“师祖父?”
年轻公子道:“是的,您便是我的师祖父。”便将缘由道来。原来这年轻公子,乃为当今国君之徒。
大余国君,不以血脉,而以师承,着实奇怪至极。一脉传一脉,师门传承中,包括游世、渡世…诸多考验,对门人的人品、思想全方面考验。以至将来是为明君。
且王如意立下一严苛条件,反自己这一脉师承,官名先需自己考取。入朝为官后,需自小县小令,一步步提拔而起。不可枉走捷径,生出惰性。
反杜绝了有人一步登天的妄念。能入王如意师门者,均乃人中龙凤。眼前这名年轻公子,名为“元庆之”,便是一位天子门生。
他熟识大余历史,知道此街道,有一医铺对师祖母意义非凡。寿终之前,光是史书有记载,便拜访这医铺不下千百回。
他聪明伶俐,自猜到这医馆,定与师祖父有关。于是派人留意医馆,每有身穿白衣之人,路过医铺,在医铺前停留,便叫人于他汇报。
如此坚持不懈数年。终在今日,收到迅报,发现“可疑之人”出现。当即顾不得多说,带领黑甲士兵,匆匆赶来饭馆,方才有此一幕。
李长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元庆之。那小动作小心思,自难避开他的耳目。有人视察,有人通报,他全然知晓,只是不做理会罢了。
元庆之忽觉恐惧,眼前之人的目光,仿佛将他里里外外,全看穿看透。以至于让他好似寒冷冬日,却身无半分衣着。
元庆之道:“徒玄孙来得匆忙,考虑不周。”赶忙挥手,让黑甲士兵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