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了?”
“你哥哥…”冀南眼中带着惊恐与疑惑,嘴巴张开后,又多了几分迟疑与犹豫,“你哥哥…”
“怎么了?”冀获再问,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走向冀南。
“我刚刚在门外,捡到了你哥的头颅。”冀南一口气说道。
冀获觉得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直到冀南重复了一遍,随后将冀陆的头颅,平直放在桌子上,冀南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抢过那颗头颅,双手快速的拨开遮挡面容的头发。
那张俊逸阴柔的脸,不是冀陆又是何人也?
“怎么会?”
冀获后退了数步,头微微摇晃,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更让他惊恐的,是他哥哥临死之前的表情!
瞳孔睁大,血丝弥补,嘴巴大张,鼻翼扩到最大。
一副狰狞惨相。
他哥哥死之前,定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情绪刺激,才会表现出如此模样。
比起悲伤。
生性冷淡的这两位鲛人族心中,此刻更深刻,更直观,更强烈的感受,却是恐惧。
源于未知的恐惧。
源于死亡的恐惧。
这份恐惧盖过了一切,冀获甚至没在冀获死亡的悲伤中沉浸半秒,就被恐惧感拖入无底深渊。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冷汗直冒,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设想,一股脑涌了上来。
想得越多,便越惊恐。
而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缓缓响起。每一下的间隔,都是如此规律。
仿佛就敲在二人的心上。这素来高傲,不将人族的一切放在眼里的两个鲛人族,此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冷汗直冒,下意识的互相靠近了半步。
不等他们开门。那大门便自己打开了。
却依旧未见到敲门之人。
那人如同鬼魅一样,是存在也不存在之人。
但被他盯上。
至死方休。
总有人,能给骄傲的他们带来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