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你这衬衫湿了,贴在身上不难受啊?湿得跟透明的似的,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出来了。赶紧把衣裳换了,还有裤子!”
“我一会儿还得出去呢,换了还得被弄湿!”
“湿了再换,”于童态度强硬地将他拉进小学的男厕所,“我给你带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足够你换的!”
狄思科索性当着她的面把自己扒得光溜溜,用毛巾将身体擦干,换上干净衣裳以后,果然舒服多了。
他忍不住扣住媳妇的后脑,狠狠亲了两口。
“还得是我亲媳妇啊!等我忙完了这里的工作,回家好好给你准备一顿答谢宴!”
“那你可得当心点,别被洪水冲走了,”于童帮他抚了抚领口,眼尾上挑望向他,“我花了那么多钱,还等着你答谢呢!”
“我们这边不算重灾区,哪有洪水啊,你别自己吓自己了。”狄思科揽着她的纤腰,又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两下说,“外面的雨暂时停了,你赶紧回家吧,你留在这里我无心工作,太影响工作效率了。”
于童将自己的移动电话交给他,“我先回去也行,你有空了就往家里打个电话吧,咱妈跟孩子都挺担心你的,电视新闻里的抗洪画面特别惊险,他们这两天都没睡好。”
狄思科顺从地将电话放进裤兜里,还想跟童童说点什么,却听厕所隔间里有个男人猛咳了两声。
“哈哈,大哥,我进来换个湿衣裳,这就带着媳妇走了,您出来吧。”
狄思科冲隔间里喊了声抱歉,就赶紧拉着媳妇走出了男厕所。
他在一线忙碌了四天,雨停以后区里并没有洪峰过境,大家只是虚惊一场。
乡亲们发现警报解除,都自发地回了家,狄思科完成收尾工作以后,也终于得以归家。
不过,他回家以后就高烧到39度,直接卧床了。
听到消息的家人、朋友和同事都纷纷赶来探望病号。
徐叔阳听说以后,也在下班时间来了一趟,并提议将他送到医院特护病房去。
狄思科脑门儿上放着冰毛巾,笑道:“我身体挺好的,好几年都不生病,这次是因为反复淋雨,才突然爆发的,用不了两天就好了。”
然而,他的病情来势汹汹,他在家里躺了将近一个礼拜才有所好转。
“哥,我已经好了,你别在这边守着啦,赶紧回家看看嫂子吧。”
狄思科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的是二哥刚削好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