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咱们区的水位下降了两米六。咱做了蔬菜生意就得看天吃饭,我看农贸公司还是早做准备吧。”
“你的意思是采购外埠菜?”潘芝花问。
狄思科点点头。
“现在采购外埠菜可不划算。”
入夏以后正是本地菜大批量上市的季节,因为没有长途运输成本,算是一年当中菜价最便宜的季节。
外埠菜在现在没有价格优势,很少有菜贩子会从外地进菜。
“今年全市普遍干旱,本地农户伺候蔬菜不容易,菜价未必会像往年那般便宜。”狄思科将全国蔬菜信息网上的数据指给她看,“现在南方的菜价普遍很低,加上运费以后,未必会比本地菜贵多少。今年的大旱是个隐患,不如趁早跟南方的供货商签个合同,以免到时候咱们无菜可卖。”
政企已经分开了,狄思科的提议只能是个提醒。
具体要如何操作,还得看潘芝花这个企业一把手的决定。
狄思科对经合办这种类似于中介的定位,也挺无奈的。
他们只能穿针引线,牵线搭桥,推动企业或区域间的经济合作。
他有时候就跟胡同里那些围观下棋的老大爷似的,恨不得自己上去走两手。
潘芝花得了狄主任的提醒后,联系气象部门咨询了今年的气候状况,又回乡下跟村里的几位有经验的老农聊了聊。
反复权衡再三后,跟河北的蔬菜种植基地签了一份供货合同,从七月开始,每隔一天向北京送货一次。
自打这份合同签订以后,潘芝花每天都很焦虑。
既盼着北京能下点雨,缓解菜地干旱的问题,又怕下了雨以后,农贸公司买来的外埠菜会亏本。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外埠菜从七月开始进京,但北京也在进入七月以后开始下雨了!
潘芝花望向前方那长长一列的运输车,心疼得直抽抽。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潘经理,要不咱们暂时取消采购外埠菜吧?”
“咱们是国营单位,既然已经签了合同,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潘芝花内心后悔,但还是咬着牙说,“准备卸车!咱们采购的这批菜是无公害蔬菜,尽量供应几家超市,跟人家说清楚,咱们这是无公害的,价格比普通蔬菜要贵一些。配送中心那边的个人配送服务,也改一下菜单,把无公害蔬菜加进去,单价提高一点。”
“潘经理,个人客户几乎都是图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