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搞定了。
但谁让他们仨都是新人呢,每人负责一小部分,两天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能做完了。
方堃是高翻班的研究生,又比狄思科二人的年纪大点,分配工作的时候,就主动选了难度最高的菜单翻译。
狄思科翻译行程安排。
而袁媛的工作简单却最琐碎,她得帮忙打印几十个来宾的名牌,以防出现弄错客人名字的情况。
综合处很快就把行程单交给了狄思科。
一页纸上没多少内容,几百个字而已,他几分钟就能翻译出来。
但是临时接待任务之所以难办,就在于行程和人员的不确定性。
狄思科上午九点翻译完第一稿,正准备送去打字室打印正式稿,综合处的同志又把新的行程单送来了。
人家说了,上一份不算数,以这一份为准。
狄思科便将第一稿收起来,重新译了第二稿。
这次他有经验了,工作完成以后没有马上去打字室。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果然又等来了改动后的第三份方案。
一份行程安排修修改改好几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正式确定下来。
狄思科打印了正式稿,在底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印章和印泥,郑重其事地在旁边盖了章。
类似的工作他已经做过几次了,但这是他第一次有资格在上面签字盖章。
而且这个印章是于童送给他的。
印章材料是号称四大印章石之一的寿山石,从于宝塔那里搜刮来以后,就被于童送去了琉璃厂雕刻。
所以,当狄思科将沾了印泥的白色印章盖在定稿底部时,好似决定了什么国家大事。
那种仪式感堪比皇帝握着玉玺。
将定稿送去综合处,他的任务就可以正式完成了。
不过,截稿时间是今天下班前,刚出校门的狄思科还记着老师们“不许提前交卷”的要求。
所以,他没着急往上送。
下午袁媛去宾馆送铭牌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
反正他没什么事,就按照外宾的行程路线走一遍。
然而,这样走了一遍后,他却有了新的疑问。
按照行程单上的安排,外宾们要在明天中午直接从会场前往冷餐会。
两处相聚不远,步行一刻钟左右就能抵达。
所以,行程单上将冷餐会安排在了会议结束的半小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