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于是,当岑大娘见到提着好烟好酒和一大袋水果的狄思科时,便表现得分外热情。
“小狄,好久不见了,办完婚礼怎么总不见你上家来啊?”
这老太太还不知道日租伴郎的事。
狄思科乐呵呵地避重就轻:“我确实好久没见您了,但您应该天天都能见到我呀!我那个牙膏广告恨不得一天播八遍呢!”
岑大娘被他逗得直乐,给兄弟俩倒了茶,就要出去做饭。
“先把房证给我看看。”岑深直奔正题。
接过了狄思科递来的房契,他瞧见地址就“嚯”了一声,“你们这地段最少得值五万斤小米了。”
狄思科疑惑:“啥意思?”
“哈哈,这是我们同事开玩笑的说法。”岑深简单解释,“早年间给城区土地作价的时候,划定了18级。像王府井那一片是1级地,一亩地价值六万五千斤小米,城根儿一带是18级地,一亩地只值三百斤小米。你手里的这两套房,尤其是这个门市房,五万斤小米肯定有了。”
兄弟二人被他说得内心火热,但是想想如今的情形,又扫兴地熄火了。
狄思科连忙介绍了这两套房的问题。
“房管局的同志说,这两套房因为无人认领,在解放初期就成了无主房。但是我小姨这张地契却是在它成为无主房以后签发的。这不合逻辑呀!”
岑深没管逻辑问题,而是问:“纠纷办的人给你们解决办法了吗?”
“给了,让我们找到房契上的原房主,现房主,见证人还有产邻,几方对证。”
要是能找到人,这房契怎么会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岑深是在另一个区房管局给领导当秘书的,这类纠纷没少听说。
他迟疑半晌才低声说:“房管局以前的资料经历特殊时期后,管理比较混乱。你会觉得不合逻辑,很有可能是因为,在国家代管期间,这两套房其实已经从公产变回了私产,但是这部分记录在区房管局没有留档或者丢失了。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闻言,狄思科瞬间就开了窍。
他就说嘛,整件事情怎么古古怪怪的。
“岑哥,您说我们这房子还能要得回来吗?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这件事在两可之间,关键是要找到中间缺失的那部分材料。从而认定你们这两套房,是私产并不是公产。只要明确它是私产房了,之后的手续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