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没有放在心上,乖仔小时候挨揍那都是它太皮了,大灰它们倒是收着爪子和尖牙,没有真咬伤过它,如今对待小黄也是,大白性格比大黑好,还和小黄玩闹了一阵,大灰瞧着就懒懒的,不怎么搭理狗崽。
火盆里的火又燃起来,还不到喂禽畜的时候,沈玄青冒雪到后院转了一圈。
陆谷闲着没事,将泥炉点起来烧水,汤婆子里的水不如早上热乎了,要换一换。他坐回火盆前等待水烧开,顺势把绣绷子拿出来绣了几针。
狗崽摇着小尾巴往他脚边蹭,他看得心喜,伸手揉了揉小黄脑袋。
大灰它们吃完了,埋头在水盆里喝起来,声音还挺大,陆谷往那边看了一眼,水盆里的水是早上倒的,这会子该冷了,大狗用舌头舔着喝了几口就抬起头。
陆谷拍拍手又做起针线活,没发觉什么异常,还是沈玄青从后面进来,拍落肩上雪花,看一眼趴在麻袋上的乖仔笑道:“倒是稀奇,它也会生闷气。”
此话一出,陆谷下意识往那边看,果然,乖仔独自趴在墙角的麻袋上,直挺挺趴成一长条,头朝墙角尾巴对着外面。
它脑袋搁在交叠的前爪上一声不吭,背影莫名看起来有些忧愁。
往常无论家里谁,只要一坐下,乖仔就会到跟前讨宠邀功,不是蹭腿就是要摸头,今日却没有过来。
陆谷后知后觉,喊道:“乖仔。”
乖仔毛茸茸的大尾巴动一下,明明耳朵都竖起来了,但就是没有过来,连头都没回。
“真生气了。”陆谷有些惊讶。
沈玄青笑出声,说:“估计是吃醋妒忌了,你方才进门时抱着小黄,它那会儿不就一直叫。”
“乖仔。”陆谷又喊道。
角落里的狗又摇一下尾巴,但还是没动弹。
他这才笑了,从前只知道人会生气,不曾想狗也会呢,心道乖仔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