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白的脸庞便显得格外狰狞。
“你要怎么谢罪,你想怎么谢罪??”
“别笑死我了顾茫,你以为你膝盖一软跪在墨熄他爹的墓前磕两个头化一点纸就是谢罪了?重华万千英魂还容不得你这么糟践!”
墨熄怒道:“慕容怜!”
“怎么了你还不让别人和他说话了?你还不让我指摘两句了?”慕容怜蓦地回头,“火球儿,你我从小都没了父亲,我望舒府哪里不如你,由得你这样喝令我?!你老子我老子都在这山上躺着呢!你不介意他进来,我介意!不行吗?!!”
说着,抬手凌空朝顾茫狠狠一点:“你看看他!他这优哉游哉的样子算什么谢罪!!”
顾茫忽然上前几步,越过墨熄,走到慕容怜面前。
他道:“我没说这就是谢罪。我不聪明,但我知道这远不够。”
慕容怜怒道:“放屁!你不是笨。你是太聪明。在落梅别苑装乖巧认命,到了我们墨帅手里,又开始装懊悔,来烧两张纸钱博同情!”
“顾茫,你是不是觉得重华战死的英烈特别好买通啊?你是不是觉得两张冥币就能把你的过错一笔勾销前尘尽释了?你是不是觉得重华英烈后嗣都和你家羲和君一样好打发啊?”
顾茫笔直地看着他,说:“我没有。”
“那你这个贱种今日就不该进来!”
慕容怜说着,蓦地用烟斗勾住顾茫的后颈,烟斗很烫,烫得顾茫猛然一颤,但是顾茫没有挣开,犹如某种决心的表呈。他一声不吭地用透蓝的眼睛盯着慕容怜的脸,烟滤里的浮生若梦残灰沿着他宽大的衣襟落下去,星火烫破了他的皮肉。
他没有躲,可墨熄却看不下去了——无论是因为顾茫,还是因为英烈陵庄肃,他都不想再看慕容怜把这出闹剧继续。
他一把握住慕容怜的胳膊,把烟斗从顾茫脖颈后挪开。
烟口磕着的地方皮已经被烫破,暴露出鲜红的肉,慕容怜犹嫌不够,怒道:“墨熄,你他妈的给我松手!”
“慕容怜,你想在战魂山撒野吗?!”
“是你带叛徒来恶心重华历代英灵!你还有脸说我?”
“他是来谢罪的!”
“就谢你爹!!他谢了其他人吗?!他跟其他人跪了吗?谢什么罪!就是在讨好你想要日子过得舒坦!我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样?是不是要去君上面前给他请个功啊?你知道他有什么居心吗?!!”
怒焰炽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