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琬发现了,大约是骆凤心后来跟早年之间的变化主要形成于战场的缘故,每当骆凤心处于战场的时候这种变化就格外明显。
比如现在,骆凤心握住她胳膊的力道不小,让她有些疼,换做平时在府里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
还有看她的目光也是,尽管骆凤心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却仍让乔琬感到自己宛如一只被盯上的猎物,脊柱战栗,双腿发软。
好……好喜欢……
乔琬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几乎是完全空白的,都找不到词形容自己心里那种满满当当的感觉,只会用最笼统却也是最诚实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人,冷静、傲慢、温柔、体贴,明明有好多特质都是相互矛盾,可在骆凤心身上就能统一起来,什么时候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咳咳!”乔琬清了清嗓子来掩饰刚才自己看人看呆了的窘况。
“那个……怎么就谈完了呢?粮草可是件大事啊,你一句‘自有办法’,大家就问都不问,也太离谱了!就算大家表面不问心中肯定也会不安;就算大家没有不安,那说不定有人有更好的办法啊。独行专断要不得,你也可以听听别人的意见当个参考嘛……”
乔琬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骆凤心就偏头等着看她能一个人叽叽咕咕说多久。
很快骆凤心就发觉自己低估了乔琬的实力。
乔琬话本来就多,这会儿又刻意想要东拉西扯,从刚才她跟手下的一个短会谈到做一个好主帅的职责,穷举历朝历代的著名将领,要是放任乔琬继续说下去,乔琬能给她扯出个为将守则三千条来。
纸上谈兵,还挺厉害的。
“是因为我刚才没有马上理你让你不高兴了吗?”
骆凤心的问话就像是在乔琬嘴边按下了一个奇怪的开关,刚还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她忽然就愣住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她这么深明大义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小情绪呢?要是骆凤心因为看她进来就把原本喊来开会的人都遣散了那才尴尬好吧。
不高兴不至于,就是有一点点小失落,针尖那么大,骆凤心要是不说她都没感觉到,毕竟她从进门到现在就一门心思在想着怎么把那封信糊弄过去。
她见骆凤心不肯接受糊弄,只好使出了惯用的一招,伸手抱住骆凤心,把头搭在骆凤心肩上靠撒娇强行转移话题。
“阿凤,我想你了嘛……”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