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走廊外的风雪依旧“呼呼”的刮着。
寒风中夹杂的雪点比上午小了不少, 但还是冷的刺骨。
薄浔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单手继续翻着手上的日记本,腾出一只手抹了抹眼角。
谢哲正抱臂倚在柜子上, 他刚把那些药盒收到储物柜里, 累得气喘吁吁,瞥了一眼薄浔,“你看人家日记就看, 怎么还哭上了?”
“没哭。就是,他好惨……”薄浔吸了一下鼻子,“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惨。”
他经历过亲人去世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只是一个亲人去世,就这么难受。
俞烬的痛苦是成倍的。
薄浔不知道这么多年,俞烬是怎么熬过来的。
“有多惨?刚才你还满腔愤怒的控诉他的行径, 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了?”谢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还是说, 看了他的日记,你发现自己真的对小学神始乱终弃过?”
“也不算始乱终弃,”薄浔为自己辩解,“不过我和他以前确实见过。没想到当时无意对他说过几句话, 能让他记这么久。”
日记本再往后翻, 薄浔脸上的恻隐怜悯顿时僵住。
瞬间停下抹眼角的动作。
‘今天转到了梦寐以求的新学校。他已经摘掉了唇钉和耳钉,头发也从粉色染回黑色,也不知道心口前的小环是否还带着……不过,他居然还有纹身, 并且允许我摸了摸。’
‘打篮球的时候, 衣服会飞起来。所以我想办法找老师求到了室内篮球场的钥匙, 不然其他暗恋他的人, 会看见他的身体。’
‘试探过了,他居然真的是直男,居然真的是直男,居然真的是直男!怎会如此?’
……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梦,只是这次的感觉,比以往都要真实,就像是小浔哥哥真的坐在我怀里一样。紧实的小腿肌肉触感很好,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啜声向我求饶……’
‘他竟然向我倾诉有变/态,我只好故作无知的安慰他,承诺会帮忙找出这个变.态的身份。他比我想象的要纯情的多。’
‘只是请假了一天,就有女生和他告白。我果然是个卑劣的人,我好容易嫉妒。’
……
‘我无数次想过把他的腿折断,用绳索束缚住身躯,这样他就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无论他情愿与否,都只能是我的东西。但是理智让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一开始我爱的就是他充满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