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半个月的双城生活,隋仰终于在某个周日上午,把给谢珉的肖像画完了。
说是肖像,其实更像谢珉日常生活的场景缩影。隋仰没有把正脸画出来,不过谢珉觉得一看就是自己。谢珉对隋仰的画很满意,站在隋仰身边看了一会儿,决定联系施善,找一位有名的装裱师来裱。
隋仰说他小题大做,没什么好裱的,谢珉提醒他注意分寸:“送了我就是我的你少管。”
余海市进入初夏,温度骤然上升,谢珉站在窗边,把衬衫的袖子捋到肘间,给施善打了电话,隋仰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倒了冰水,拿着走过来。
“隋仰,”谢珉又看了几眼画,还有右下角隋仰的名字,还是觉得非常非常喜欢,接过水说,“这就是我的生日礼物了。”
他的生日在六月份,隋仰还从来没有跟他一起过过。
“太随便了,”隋仰没有同意,“生日送你别的吧。”
“哪里随便,”谢珉一面喝水,一面说,“老子喜欢就是不随便。”
隋仰经常在他自称老子的时候笑他,这次却很罕见地没有笑,问谢珉“真的喜欢吗”。
谢珉说“嗯”,隋仰便低下头,很轻地亲亲他的脸。
他抱着谢珉,没有做更多的事情,谢珉觉得在隋仰怀里很有安全感,把杯子搁在一旁的架子上,也抱住隋仰,叫他名字,有些冲动地和他坦白“我在想以后的事情”。
“不太想给我爸打工了,不过还没考虑好。”
谢珉的打算还没有完全成型,他告诉隋仰,最近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联系自己,他的投资公司想在国内开分公司,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
“我自己有点积蓄,”他告诉隋仰,“但是毕业之后一直在万庄地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怕到最后发现我离开我爸和家里的公司,实际上也是个废物,”谢珉抱怨,“昨天还做噩梦了。我梦到我给我爸递辞呈,他就把我关在公司的休息室里。”
隋仰是早上才到余海的,昨晚谢珉一个人睡,不知怎么回事,他睡得很是不安稳,醒来也觉得迷茫。
“可能是因为我爸每天和我说话,好像都在骂我派不上用处,”他抬起眼睛看看隋仰,“我不知道。”
隋仰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像在替他保证似的,说:“谢珉,你会做好的。”
“你又知道了。”谢珉笑笑。
“你一直做得很好,”隋仰没有笑,“上学工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