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随着赵木这一道声音落下,许多漆黑的虫子涌现而至,朝着季月年等人急速爬行而来!
“黑甲石虫,最喜食灵谷、灵稻,”季月年归真之境的修为涌动而出,随手便凝聚出了一道凝实无比的湛蓝光幕,低头望着那些前赴后继扑在光幕之上的漆黑虫子,“临安镇如此衰败,看来与这些黑甲石虫有着不小的关联。”
“临安镇镇守,见过上真。”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耳中,数十丈之外的一座房屋之上,一个耄耋老者掀开一块瓦片,自屋顶之上爬了出来,朝着季月年等人遥遥行了个礼。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掀开瓦片声音陆续响起,不多时候,临安镇中的凡人皆是或站或坐在了屋顶之上。
这些人面黄肌瘦,甚至有人已经奄奄一息,有的人之所以“坐”在屋顶上,乃是因为其根本没有力气站立起来,就连在屋内的横梁之上爬到屋顶这一段路程,都耗费了半条命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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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木面色微变,斥道:“你便是临安镇镇守?为何镇子里闹了黑甲虫灾却隐瞒不报?你该死!”
那老者苦笑一声,道:“上真息怒,这些漆黑的虫子来无影去无踪,将镇子外的灵田灵谷啃食了大半,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啃食生人!还好它们似乎不会爬高,只要在虫灾来时躲在房屋内的横梁之上,便可保住性命。”
“我问你为何不上报!灵谷灵稻皆被啃食干净,上宗的灵税该怎么办?”赵木面色愈加冰寒。
临安镇镇守面露苦色,摇头道:“虽然之前的上真留下了一枚传讯玉符,可我却不小心丢失了使用玉符的方法,根本不能催动。”
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俗之人,需要极为特殊的方法才能勉强催动传讯玉符。
“罢了,”季月年轻声开口,“镇守,我等来此是为了收取灵税,按照太御圣宗律法,虫灾可以算作一种灾祸,暂且将此种因素排除在外,只需要你将这十年以来临安镇所有灵谷灵田的八成上缴便可。”
每过十年,太御圣宗便会向治下的无数疆域收取八成灵税,至今已有数万年之久,这也是宗门修行资源的诸多来源之一。
那临安镇镇守面色更加难看,颤颤巍巍地在屋顶上跪了下来,道:“禀上真,我有罪!”
季月年还不曾开口,身边的赵木便开口道:“你怎么了?”
临安镇镇守目中竟是流下泪来,低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