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捏他细嫩的胳膊捏到青紫,动辄丢重物往他身上砸……
段老爷子发现他身上总是有伤时,甚至还换过好几l次育儿保姆。
段宵从来不会跟爷爷告状。
小孩子
实则最能直接地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喜恶,但他更清楚那是他妈妈。
不是所有父母都会爱孩子。
但孩子都无一例外在幼时只知道爱给予自己生命的人。
直到过年的除夕夜,喝醉了的段姒在卧室抱着一本有些旧的结婚证。
大半夜,发着高烧的段宵敲门来找她求助。
女人没急着喊医生,只是哂笑地看着他,如犯了病症的瘾:“都怪你。”
晕晕乎乎的小男孩终于问:“为什么怪我?”
“你想知道?”段姒打开衣柜,让他钻进去,“你进去待着,我待会儿就回来找你。”
等她酒醒,段宵已经因为缺氧和高烧在衣柜里昏死过去。
当夜送进了急症室,在那待了半个月。
段老爷子终于正视自己女儿旧疾未愈的问题。
“我恨他,我是一直恨他,我看见他就会想起阿阙……”段姒哭得声泪俱下,“可是他那么乖,每天跟在我身后喊妈妈。我打他,他也从来都不知道要反抗我。”
于是第六年,段宵又被自己爷爷送走了。
这次是把他送到了京郊的沽北镇,老爷子的老战友家里。
老战友的儿子当时是当地的县委书记,对父亲故友的孙子自然礼待有加。
只是别人的孩子、还是上级送过来的。
再怎么好吃好喝地供着,也没法越级代为管教。
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段宵已经成了当地小霸王。
沽北镇靠近乡县里头,当地的学校生源也难免有些乱。初一刚开学没多久,段宵就被频频找茬儿。
他平时就独来独往,从不拉帮结派也不站边儿,都知道他是个有钱又傲气的小少爷。
有些初二、初三年级的混混男生就喜欢找这种人的麻烦,想从他身上拿点零花钱。
那天刚下晚自习。
四个男生追着他在胡同里就打起来了。
这个年纪的校园暴力更恐怖。
冥顽不灵又无人管教,最脏的脏话里夹带着生殖器,辍学斗殴,抽烟喝酒,住在台球室和不正规的网吧里……
反正“未成年”三个字,是他们犯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