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月色下,凸显了他皮肤的白,他戴着黑色的渔夫帽,阴影挡在脸上。
等到站定在她面前,他才露出一双眼睛,清晰而明亮。
“程牧阳,”南北忍不住笑起来,“你就是骑着骆驼,追我的火车吗?”
程牧阳用掌心拍了拍她的额头:“我在你身上,早就放了追踪器。看到你停在这里,就弃车用骆驼了,这里的骆驼贩子很多,这样不容易暴露行踪。”
“追踪器?”南北怀疑地看他。
程牧阳“嘘”了声,压低声音告诉她:“在你的内衣里,只要你不接近非常强的磁场,我都能找到你。”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她哭笑不得:“那个核科学家呢?”
“已经在飞机上了,”程牧阳回答她,“明天就会到莫斯科。”
“你交给安全局了?”
他“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渔夫帽摘下来,戴在她头上,替她挡住夜晚的风沙:“莫斯科绝不会无偿帮我,这个女人应该会有八到九个月,要接受药物和人为审讯。本质上来说,他们和美国没什么区别,都想获取更多的机密。”
凯尔带着几个人,远远地牵着骆驼站着。
程牧阳示意南北跟自己走。
南北这才提醒他,身边还有个中情局的人质。程牧阳打量了一眼阿法芙,对着凯尔比了个很明显的手势,很快有两个人过来,把昏迷的阿法芙放上了骆驼。
对于他们来说,手里有中情局的人,肯定会方便很多。
夜已深,风声又起,马上就会有再一次的沙暴来袭。
程牧阳他们并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到了就近的一个骆驼养殖场。最近因为骆驼买卖生意极好,有很多来交易的商人,所以住的地方非常紧缺,他们被安排在临时的帐篷里,只有睡袋和主人赠送的骆驼奶。
夜晚,仍旧有很大的风声。
南北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宝宝打电话。
比每天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宝宝拿起来,软软地叫了声妈妈,都带了哭腔。
“宝宝乖,”南北轻声哄她,“小爸爸在打针,他很怕打针,所以妈妈在陪他。”
宝宝“哦”了声,还是觉得委屈。
南北心酸软得一塌糊涂,拿着电话继续哄她,最后宝宝终于通情达理地告诉她,想要听妈妈唱歌。南北看着一直旁听的程牧阳,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出了看戏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