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楚彦也不来虚的了,直接抬了抬下巴冲对面嚷道:“喂,先来后到懂不懂,这间实验室我们预定了。”
这话多少有点牵强了,这间实验室是最大的,有一左一右两个门,他们抵达左边门时清北班的人刚好抵达右边的门。
不过沈子渊他们没停,才晚他们几步到他们面前。
谢寒年看得分明,但他却默认了楚彦的无理取闹。
原因有二。
一是楚彦在帮他,他不可能拆自家兄弟的台。
二则是,沈子渊身边站着蒋逸兴。
虽然略后于沈子渊半步,但他确实是清北班一众人里离沈子渊最近的。
两拨人意外撞上后,清北班其他同学先是彼此面面相觑,最后才一齐看向最前方的沈子渊,等着他的决定。
唯有蒋逸兴不同,他省略了第一个步骤,从见到他们的第一眼起就停步看向了沈子渊。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服从。
也像一种长久相处后的默契。
不管哪一种都挺扎眼的,反正让谢寒年心里不太舒服。
如果不是因为他姓谢,站在沈子渊边上的人就会是他谢寒年,有后来的蒋逸兴什么事。
清北班的学生素质很好,楚彦大声叫嚣也没能激怒他们,他们始终以一种沉着而服从的目光看向沈子渊。
足以可见沈子渊在清北班的实力和地位,那是一种有着绝对话语权的领导力。
曾经,谢寒年在王府国际也是这种待遇。
但扪心自问,他的那帮同学遇到这种时刻早就跟楚彦一样咋咋呼呼吵起来了,哪有清北班那种沉稳又从容的气质。
谢寒年在心里再次把自己跟沈子渊做了对比。
无论是情绪控制,还是领队带人,他都比不上他。
正是因为如此,他渴望赢得这场比赛的欲望格外强烈,讲不清缘由,就想证明自己也不是什么都比不上沈子渊。
至少,在他擅长的竞赛领域,他是足以跟沈子渊比肩的。
谢寒年不想让,至少在沈子渊开口跟他商量前,他不想让。
他难得以一种平静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沈子渊,没被对方过强的团队凝聚力吓到,也没因己方叫嚣的宣战而冲动。
视线相撞,谢寒年能看到沈子渊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似海,平静无波。
像是根本没有什么都那片海产生波动。
但很快,他这种认知就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