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对上叶臻这个看似柔和却略带防备的眼神，就知道这种出自本能的抗拒是真的没错。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秦晏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挑挑眉，淡淡道：“你昨天做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叶臻：？

昨天……做了什么？

叶臻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大脑在这时又是一阵闷闷的钝痛，但很快，一幕幕碎片一样的画面就飞速在他眼前闪了过来。

等闪到他攥住秦晏的衣角，然后说出了那一番话的时候，叶臻浑身顿时都僵硬住了。

艹，不会吧！

他又全说了？

猝不及防的羞耻感席卷而上，一下子又让叶臻被迫想起了上次这样出丑的阴影了。

上次叶臻这么丢丑还是在李越面前……那时候他实在是被黑子黑狠了，心里极度不痛快，却又不想因为这种事去澄清，一时喝醉了，索性就把自己的情况全对李越说了。

他告诉李越他的学历。证书在国外，编号什么的早忘了，学校官网的账号密码也都在国外的笔记本里，也早忘了。如果要澄清，必然要惊动他妈帮他找密码和证书，他妈那个暴脾气，必然会先拉他澄清，然后骂他爸，再把他薅到国外，不让他再踏入娱乐圈半步。

想想都觉得恐怖，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而且……当初他在国外读研时的一些遭遇还牵扯到其他的人，他也不想说出来，那些黑粉肯定会扒，打扰到他没事，打扰到当年那些受害者就麻烦了。

再者，他爸工作也比较特殊，如果因为他这件事影响到教学，肯定不好，所以他不澄清都是有理由的。

为了证明，叶臻依稀记得，他还给李越看了他跟他爸妈的聊天记录。

可第二天清醒之后，李越看他那种古怪的眼神他现在还记得。

而那天，李越只问了一句话：“所以说，你确实没办法提供你上过大学的证明？”

叶臻那时从李越的眼神里看出了极度的不信任。

叶臻沉默了很久，只能点了一下头：“我确实上过大学，我昨晚说的也是真的，李哥，我没有撒谎。”

李越看了叶臻，叹了口气，就走了。

后来，叶臻就发现那件事被李越用别的方式压了下去。

李越确实帮他了，但那会叶臻看到李越，心里总还是莫名有点难受。

因为李越那时候对他的失望，因为……他自己的没法澄清，让李越也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