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想起是谁,他便问:“可是前朝武儒乌益生之后,太仆寺谭唯同的小舅子?”说到这里,平慎竖起手掌的四个指头握了一下:“残废了那位?”
陈大胜点点头:“正是他。”
平慎想想道:“是他便简单了,却不知小祖宗,是怎么个贴补法?时候要多久?”
几代商门润养,平慎一下子便能猜出陈大胜的目的,却根本不会打听他们中间的恩恩怨怨。
陈大胜想了下道:“时候么?五年吧,五年做不到七八年也成,平掌柜你见多识广,你就帮我想想,若想喂出个年消耗五万贯的大胃口,又该当如何去喂?”
平慎低头想了会道:“燕京这地方五万贯不算做大钱,只陈侯这局做的时候短,流水就显的大些,想没有尾巴,套子做的完整了,我平家一户是扛不住的,若是陈侯想办的妥帖,咱便只能碎着来,我们魏延郡有几位同乡与兴王家,各处宗亲家,大杨侯家都有些联系,各家给面儿也参了股子,若是您同意,我就下去为您好好铺排铺排,一准儿给您办稳妥了,”
陈大胜好奇的很,便问:“什么叫碎着来?”
平慎笑笑:“赌徒入局,心里总有讲究,谁家庄口旺他,什么时辰他手气最壮?时候久了他们自己都能杜撰出一套穿衣说话的规矩,什么时辰出门,进跤场先迈那只脚?咱只能慢慢调理他,让他自己悟出这套规矩,这才好下手。
他今儿这家输了五贯,明儿跤场套回来十贯,城中场子颇多,有两三文游手在街边开的小庄,也有一局数万两的地方,更有大家公子言语冲撞相互七八万两赌斗的临时局子,那乌秀至多就是十贯八贯的意思,想把他手脚养大了,咱就得碎着来。”
平掌柜一套碎经,就把陈大胜听了个目瞪口呆,他琢磨了半天才问:“难不成,大家公子临时赌斗,这个也跟你们有关?”
平慎傲然笑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了口才说:“不瞒小祖宗,就是从前学的几门保命的功课而已,我师父说,这人跟蛐蛐儿,逗鸟儿,逗鸡儿其实也没啥区别,想算计人,就看你撩拨的功夫了,挠到关键的痒痒肉,这得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陈大胜问他:“那平掌柜什么程度了?”
平慎眨巴下眼睛:“乌秀么,就是逗一下的程度。陈侯安心,咱们魏延郡出来的,诚实守信是做买卖的第一门功课,平时没事儿,咱从不轻易撩拨谁。可是为商的命贱,对咱们而言,盘剥一两层利益的那都是善人,盘剥四五层的那叫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