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渡河至少要过一个关口,以两位高手的轻功,想提前到达关口,堵住小徒弟去路,那是易如反掌,没什么可担心的。
薛遥却不可能不担心,想跟两位前辈一起去找,又对自己的速度心知肚明,只能乖乖在营地等消息。
太子也安排士兵快马通知各个关口:严防死守,及时送七皇子回京。
因为父皇的葬仪不能耽搁,太子不能再等胡闹的七弟被押送回来,先领着其他弟弟火速回京。
薛遥本想留在边疆,等候小胖崽一起回去,可太子请他先回京作证:三皇子曾派兵追杀他和七皇子。
未免朝局动荡,让三皇子钻了空子,薛遥只能随太子回京。
佟宁昭的探子已经找来了沿路的驿站差役,证实太子在战事未定,就回过一趟宫。
皇帝遗诏上明明白白写了太子是因救驾行踪不明,可以表明太子回宫前,并未告知皇帝。
这就大有文章可作了。
皇帝的死讯,已经砸掉了皇后半条命,剩下半条命的皇后恍恍惚惚,还没领悟遗诏上改立宁王为储的含义。
她甚至一时想不起来宁王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跟她丈夫有什么关系。
丈夫的死讯让她酝酿了几十年的抱怨都成了坏账,站在梓宫旁时,皇后眼里只剩下棺材里的丈夫和操劳过度的儿子。
皇后拉着儿子在棺材旁跟丈夫说了很多话。
时隔近二十年,她的二爷终于又有时间这么安静的听她说话了。
太子都没有想到,母后竟然没有因为他的私自回宫而大发雷霆。
失去丈夫呵护的女人,往往会从权利中寻求安全感,他以为母后早就失去了年轻时温软柔情的性情。
死别,竟然让身穿铠甲手执利剑的母后,跟棺材里她恨了二十年的男人和解了。
这真不公平,女人总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