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真要为之心折。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严子陵,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清寒……你,真的不明白么?"他忽然重重叹了一声,没错,没错的,就是魂里梦里喊着清寒的那个声音:"你照一照温明吧,就什么都清楚了。"
"谁是清寒?什么温明?"虽然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我仍然大声叫着,似乎是喊给心里的自己听。
"你就是清寒,我的妻子,君清寒。"严子陵走上一步:"你怀里那面古镜,就是温明。"
几乎应着他的声,我的手向怀里伸去,古镜轻触指尖,让我一惊。
"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怕呢?"严子陵满脸的怜惜:"清寒,你死得太冤,到现在你还不肯从梦里醒过来么?"
我口中依旧喃喃着"你胡说",手却慢慢扯出那面镜子,只一眼,我几乎就晕了过去——镜中,一堆血红的眼镜闪着恶毒怨恨的寒光,焦枯的皮肤贴着骨架……那是,是一具僵尸的头颅。
"你怨气太大,死而不化。"严子陵似乎知道我此刻的心境:"我这才替你勾了这个*****的魂魄,清寒,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她的生魂就会炼化,你也就可以瞑目了……但你,偏偏闯进我的房间。"
银针一直缄默,直到此刻才尖叫了一声,死死扯着我道:"小姐救我!"
严子陵接过我手里的古镜,久久摩拭:"清寒,你的尸身,是我亲自收敛的;你的双眼,是我亲手合上的;这一具温明,也是我亲手放进你的棺内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怨气居然那么重,我明明合拢了你的眼睛,你却又硬生生地睁开来,盯着温明,时刻陷在幻像里不肯出来!清寒……你,醒——来!"
他忽然用力一掷,古镜在地上跌了个粉碎,镜中血红的双目竟然流出血来,那一刻,我好像觉得心里什么地方生生断裂,痛得几乎窒息,我伸出手想去拾起碎镜,却发现双手已是焦枯狰狞的一对。
难道……好一场恶梦,我真的也不过是个死人?
严子陵走了过来,揽住我的双肩,古镜破碎的一刻,他也变回了骷髅的样子,雪白的指爪指着地上的血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