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但表面却越发平静。
一小团纸条从气窗丢进来,落在他脚边不远处。
彭良眼睛一下亮了,等他这么多天,终于有消息了,一定是父亲联络他的。
彭良一把抓起纸团,迫不及待地打开来,露出自己贴身小厮的字迹,他这个贴身小厮识字,会写,但没正经读过书练过字,所以那字写得跟鸡爪踩上去似的,很有辨识度。
小厮在纸条上说,自己怕死,所以逃了,对不住彭良。在藏匿之时,也留意了相府的动静。左丞相现在纠结于保彭良还是保三皇子。若保彭良,家中以后荣华不在,度日艰难。可若保三皇子,等三皇子登基之日,就是他们彭家万人之上之时。没有子嗣还可以过继,有新帝在,想过继给他们彭府的远房肯定会打破头。而且彭济虽难于子嗣,但万一以后遇到神医,也不好说。所以还得彭良自救,否则等于是白搭了一条命。他不能再伺候彭良了,看在多年情份,提醒彭良一番。他要保命,会离开京城,请彭良自己保重。
这张纸条每句话,每个字都不无道理,也正是因为有理,彭良才真的慌了——他不想死,他不要做弃子!他得自救,他得让父亲知道,如果不保他,他就闹得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
彭良疯了一般冲向牢门,大喊道:“来人!来人啊!我有话要说!来人!!”
奉北将军军营第一批损坏的铠甲送到了彩罗成衣店。祁襄作为老板之一,必须得亲自去看看情况,尽可能多地提供修补方案,才能放心。
白君瑜的腿又恢复了一些,正好也想回去看看母亲,两个人便分别出门,各自去忙了。
现在这个时节换季刚结束,又未到年底,是生意淡季。祁襄到的时候,贤珵已经到了,正在检查这批铠甲的损坏情况。
“来了?”见掌柜的艾五带着祁襄来到后院,贤珵赶紧让他进小厅坐,“你这身子可别冻着了,赶紧进去吧。”说着,让人把铠甲抬进后院的小厅里慢慢看。
祁襄也是许久没出门了,心情难得不错,和贤珵一起往小厅走,“怎么样?受损严重吗?”
“还行,都不是难补的。”
“那就好。”第一次接这生意,必然得做到最好,才能有长期合作的可能。
贤珵打量他,突然挑起嘴角,“闻景,这披风不是你的吧?
”
祁襄无奈,面上却装得毫无波动,“是君瑜的。我的披风太薄,厚实的大氅这个时节穿着太热,他的暂时借我。”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