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俞培忠像往常一样来到太常寺的衙门办公。
刚踏入大门,门子就告知道:“俞大人,段大人在签押房等你。”
“段大人?多谢!”
俞培忠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签押房。还在门口,他就看到段峻已经坐在里面等自己了。
“卑职不知大人在此等候,姗姗来迟,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是老夫心血来潮想要找你谈谈。”段峻将手轻轻一抬道:“坐吧,不要拘束。”
“谢大人!”
他坐下之后,段峻问道:“怎么样,你也回太常寺有一段时间了,还习惯这儿吗?”
“还好,多谢大人关心!”俞培忠答道:“卑职很喜欢这儿的氛围,同僚之间相处和睦,做的也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就好,有什么困难就告诉老夫。”
东聊一句,西扯一句,两人家长里短说了一会儿,段峻开始进一步问起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
“培忠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俞培忠恭恭敬敬地答道:“卑职已经二十有八了。”
段峻缓缓说道:“可惜啊,刚刚才金榜题名,却家中遇事。丁忧这三年,你可是错过了大好机会。那些和你同榜的进士,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下半年考功之后都会往上挪上一挪,可惜你暂时是没有机会了。除非有人考功不过,你才有机会顶替上去......”
“百善孝为先!”俞培忠正色道:“先母对卑职不仅有生育之恩,更有养育和教导之恩。先母过世之时,卑职只恨自己不能侍奉在身边尽孝。先母在世的时候,就曾再三教导卑职若做了官,要做一名上对得起天地君王、下对得起黎民百姓的好官、清官。卑职时时刻刻将先母的这番话牢记心间,至于功名利禄只是过眼云烟,卑职并不在意。”
“好,很好!”段峻赞许地点了点头:“能看到你这样想,令堂在九泉之下也该深感欣慰了。”
之后他又试探着问道:“培忠啊,你在家乡可有心仪之人啊?”
“没有。”俞培忠照实答道:“卑职在家的时候一心只读圣贤书,从不考虑儿女之事。中榜之后又因先母过世回家丁忧,更不可能考虑婚娶,故而一直未曾找到心仪之人。”
答完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段峻:“不知段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作为上官,老夫理应知道属下的一些情况。”段峻笑呵呵地捋着须子,往外走去:“你忙你的吧,老夫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