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向房知葵,房知葵笑了起来,这一笑如宝剑淬开冷冽锋锐,柳叶刀似的眉切开光影。“殿下,可否到臣家中来?”
这家里只有房知葵一人住,她在长安城中另置了宅院,不愿再回房家住。
到了她家书房,房知葵拿出了十几个卷轴。“这部分是这些年来中央六百四十三位官员的信息,”
她又指着另外一柜子,“这其中是地方上七千余官员信息。”
长乐公主上前去拆开一个卷轴,里面记载了官员籍贯,喜好,职位调动,以及家中人口。她又拆开另外卷轴,仍然是记载有籍贯,喜好,职位调动,以及家中人口。
“这……这……”这彻底出乎了长乐公主意料,她看了看房知葵,嘴唇动了动:“你什么时候建立了一个情报网?”
“不是情报网。”房知葵道:“是我入了官场后,将官员资料收集至此。”
这些都是明面上能打听到的资料。
房知葵也拿起一卷,翻了翻,指着其中一个名字,“殿下,你看这位,礼部侍郎,他膝下无子,仅有一女,对这女儿百依百顺,而她女儿,据闻要参与下一次科考。他与其女儿,我们可以争取过来。”
“殿下,你再看这人,是一位言官,宛若当年魏征,经过这些年观望,臣发觉在他眼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对错之分,此人不必接触,殿下只需立身正,他便不会与殿下作对。”
“还有这人,是位大孝子,曾将老母接到长安,亲自照顾,奈何母亲住不惯大宅,执意返回老家舒州,正是女官辖境之内。殿下可去信一封,让咱们的人好生照看这位老妪,结个善缘。”
“这人利益至上,可以拉拢……”
“这人有过轻视女眷之举,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人……”
“这人……”
陈硕真在旁边听得咋舌。
房知葵入官场是贞观二十八年,如今已是贞观四十三年,这是足足准备了十五年啊。
房知葵不紧不慢地述说,长乐公主认真听着,要夺嫡必须要有自己势力。不是她之前那种抱团的势力,而是能够发挥助力的势力。而且,要知道谁会中立,谁会倾向她,谁会反对她,那些中立的要拉拢,那些倾向的要安抚,那些反对的,要打压以及清除。
说得差不多后,房知葵做总结:“殿下切莫心急,陛下如今并未见老态,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发展。”
陈硕真忍不住说:“万一被陛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