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族做靠山,在朝堂上依旧是立足未稳。
阮大将军手握重兵多年,朝中对他心生不满的官员也有的是。
廖先生见他有所松动,又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长孙殿下自幼便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绝不会变得像圣上那样心狠手辣。
咱们要小心应付的人只有圣上,时机一到,该是您的还是您的。”
太子有些羞愧道:“是本宫太过急躁了,最近一连做错了好几件事,眼下的局面该如何收拾?”
说罢他站起身施了一礼:“还请先生教我!”
廖先生忙站起身还礼:“殿下折煞微臣了,这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两人再次落座,廖先生道:“照目前的情势看,圣上对殿下很难生出好感,如果继续留在京里日日相对,殿下除了日日受气之外,得不着任何好处。”
太子有些不甘心:“本宫也不喜欢日日对着父皇那张难看的老脸,可……”
京城这般繁华富庶,岂是那些偏远的州府可比?
他离京十几年,好容易才重新回到东宫。
几个月的时间,他屁股都还没有坐热,难道又要离开?而且还是自己灰溜溜地滚蛋?
廖先生见他这般留恋,温声道:“殿下舍不得?”
太子:“……”
“殿下不想离京也并非没有办法。”
“先生请说。”
“殿下自请废黜太子之位。”
“先生!”太子的脸色变得铁青。
廖先生摆摆手:“殿下莫要着急,依微臣之见,圣上此时绝不会废掉您的太子之位。”
太子冷笑道:“那可未必,父皇的心思深不可测。说不定他正愁着寻不到废黜本宫的理由,本宫自请废黜太子之位,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廖先生知道有些事情和太子是说不清楚了。
圣上换储君,缺的不是理由而是时机。
此时太子如果有破釜沉舟的胆量,未必不能换得一线生机。
可惜……
他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殿下做不到破釜沉舟,那便只能选择暂避一时。所谓远香近臭,离得远一些,圣上说不定还能对您有所挂念,长孙殿下也会想起您的几分好处。
况且密州咱们经营了那许多年,行事比京中容易得多。”
太子握了握拳:“真要离开?”
廖先生道:“殿下心里清楚,回京几个月来,圣上对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