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王妃马首是瞻。
这和王妃初初进府时的光景有着天壤之别。四个月的时间,梅洛从摇摇欲坠的弃妃成了这个王府里权势最大的主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秋白芍对此半是乐见其成,半是酸涩难言,心里总是五味成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梅洛看出了她的低落,于是一等尉迟砺出门,便拉着秋白芍和自己作伴。她手把手教秋白芍弹筝,这些日子下来,秋白芍已经能弹点简单的曲子了。
但当她坐在筝前,念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急切地想要学筝时,心情又灰暗下来。
是了,当初急着学艺,不过是为了尉迟砺而已。她是如此,那梅洛呢,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梅洛又是为何抚琴。
“梅姐姐……”她坐在琴前,出神地低语,“王爷来时,你也为他弹筝么。”
梅洛微怔,她洞悉了秋白芍这话的意思,从后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柔柔地搭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我与他弹高山流水、汉宫秋月,可我与你,弹的是玉楼春晓。”
覆在秋白芍手背上的五指插.入了她的指缝,与她紧紧相扣。
后背被柔软推挤着,秋白芍恍然间身形不稳,她担心压坏了琴弦,于是在前倾的瞬间抬手撑在了琴盒上,那密切相扣的双手便压住了琴盒上的木雕凤凰。
“白芍……”梅洛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夜幕深邃,秋白芍在海棠阁留宿,此时去了发饰,青丝披在身上,柔软可亲。
红茶的香气从后袭来,温和却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女子的声音也柔柔的,带着缱绻,流沙似的细腻。
“白芍……你明白我的心意的。我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让你我生出嫌隙。”
这句话吐字温柔眷恋,叫秋白芍一下子软了筋骨,她撑在琴盒上的手没了力气,被梅洛轻而易举地向后拉扯,抬高至耳后。
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节的玉臂,梅洛偏头,闭着眼吻上她的皓腕。
“白芍……”
她重复轻唤这两个字,面颊染红,水瞳氤氲,含着不可直言的羞怯和渴望。像是走至溪边的幼鹿,渴求着甘美溪水,又忌惮着溪旁埋伏的野兽。它踟蹰着、焦急着,睁着一双纯然似玉的眼眸,盼望溪水能主动来到它的身边。
秋白芍战栗着,浑身的血液都轻轻发颤。
当梅洛第三次轻轻浅浅地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再也坐不稳,起身抱住梅洛的腰肢将她吻至床榻。
“白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