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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博打量着两侧墙壁,像是无人打理,满是一片片翠绿的爬山虎,将整个墙壁爬满。这个情景和乡下爷爷家有些相似,老人总是不愿打理,直说看到绿色藤蔓充满了生机,那绿意打心眼儿喜欢。
一直到走到半途,林天行才突然发问道:“年轻人,你这一路走来,打量最多的是两侧的秋菊还是这满墙的爬山虎?”
“打量最多的是爬山虎,可这心里记挂的都是林佳。”陈文博微笑回答,稍微显得有那么一丝无赖混账,像是满嘴花花的街头混混。
“哦,为什么喜欢爬山虎?”林天行无视了后半句话,像是对他的选择感到颇为有趣。
“这秋菊再美再耐寒,也只是种植观赏的玩物。”
“然而这爬山虎生命力极其顽强,可以轻松扎根在墙壁之上。它的根会分泌酸性物质,腐蚀石灰岩。也会沿着墙的缝隙钻入其中,使缝隙过大,严重可至墙体碎裂倒塌。”
“秋菊没有攻击性,如何傲骨也只能偏居一隅,不能所图更大。”
陈文博侃侃而谈,语气宁静,如洞庭湖秋水。
林天行若有所思,陈文博这个回答太雅了,覆盖也太广泛了。
于是他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吗?”
陈文博有些无奈,感觉林家老爷子这纯属找不到话讲了,耸肩随意道:“爬山虎的根茎可入药,破瘀血、消肿毒。果可酿酒,我稍微尝过一些,也算是另辟蹊径,别有风味吧。”
陈文博这一次的回答就明显俗了很多,不仅展示了驳杂的学问,还体现了充分压榨价值、物尽其用的思想。
林天行沉默了一瞬,脚步亦为之停顿。
这两个回答一雅一俗,相映成彰。
“你知道先前有两个青年走这条路,我如此问他们,他们怎么回答吗?”林天行继续前行,像是一个爱讲故事的老人,没有一丝威严。
陈文博知道,他只是想讲下去,干脆没有说话,只侧耳倾听。
果然,林天行继续说道:“第一个人说他喜欢秋菊,因为它好歹属于花,好看许多。这个回答当真粗鄙至极,我骂他一辈子做俗人的命。”
“林业炜?”陈文博笑了,试探问道。
林天行也笑了,想起这个孙子还是有些欣慰。虽然他不懂争霸之道,但守成足矣。并且平时是个挺有趣的人,说话直接而不虚伪,比起其他子嗣讨喜欢多了。
“第二个人说有什么好的,都是植物,不如一只兔子来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