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计较。
纪秋月提着篮子,捡着嫩些的野菜挖,蹲下身边干活边说:“改明儿二弟回来,给他拿些野菜馍馍去,看师娘那边有没有挖野菜,不过镇上不怎么方便,若没有,咱们挖一些让二青拿过去,好歹在那边吃饭,好容易野菜长上来,多吃些才好呢。”
“是该拿些去,二青回来让他抱着孩子,我也能出来挖,听他说师娘腿脚受过风寒,没以前那么利索,挖野菜肯定不好蹲起。”陆谷答应着。
他刚说完,纪秋月看见草里一簇嫩黄的小小花朵,摘下来一朵抬手递给他,笑道:“真是小巧。”
陆谷接过花也笑了,灵均在背后啊啊喊,他想把花给儿子,可又怕孩子把野花往嘴里塞,只得作罢了,另一手拍拍背后的小灵哥儿,在原地走了几步,再轻颠一颠背上,就听见灵哥儿笑了两声。
孩子就是这样,只要跟他玩,高兴了就会笑。
挖了满满一篮子野菜后,纪秋月回家淘洗,趁新鲜今天晚上就给和面蒸出来,陆谷背着孩子在河边放牛,没多一阵就赶着牛犊回家去。
虽有六只狗在,但沈雁一个人在宅子里做针线,那么大的院落,还是两个人在一块儿好些。
今日昭儿被卫兰香抱上,让沈尧青牵着三房家的牛车回娘家去了,提了两只兔子。
他们家的骡车在吉兴镇,沈玄青来回好赶路,他那边和杨显酒馆里的兔子鸡鸭不用沈尧青再管,但丰谷镇青楼里要送的兔子,近来都是借别人家的骡车或是牛车。
牛犊虽穿了鼻环,但月龄还不到两岁,他们这儿耕牛满两岁才开始教犁地耕种亦或是拉车的本事,到三岁在地里使役起,牛儿长得成熟健壮了,往后七年八年,都是力壮的时候。
牛犊年纪小,有人看着,倒也会犁地,去年秋种秋收都帮上家里忙了,耕牛金贵,路短还罢了,沈尧青舍不得套上它往丰谷镇赶路,可近来想要使骡车牛车,就得借别人的,别人家若有事,还不好借来,为此,沈尧青想给家里再买头骡子。
牛车总是慢悠悠的,少有人会让牛跑起来,毕竟不如骡子腿长灵活。
想尽快把兔子送到丰谷镇,还是骡车好使,已有的骡子是沈玄青之前买的,他赶去吉兴镇,家里就没得用,从前穷时什么都买不起,走路从不会有怨言,可送兔子总不能走过去,十几只怎么拿。
这两三年积攒下来,沈尧青手里也有钱,花五两买一头骡子出得起,便想着自己也弄一辆,出门好周转开,有时沈玄青要在镇上看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