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摁断的通话,他心里堵的不行。
到了楼下,司机和保镖还没到。
纪羡北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看了半晌,心里的那股火气直往上蹿。
七月的夜晚空气又闷又潮,都快喘不上气,他把衬衫的纽扣松了好几粒,还是不管用,心口发闷。
气了几分钟,纪羡北又拨了夏沐的手机,响铃结束,她还是没接。
汽车来了,纪羡北坐上去,司机问先去医院还是会所。
纪羡北:“先去医院一趟。”
司机点头,驱车离开。
纪羡北继续拨夏沐电话。
还是没接。
直到第五遍,夏沐这回接听了,也不说话。
纪羡北又忍不住质问:“明明该生气该发火的人是我,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脾气?”
她回呛:“辣椒吃多了,不行?”
纪羡北:“…”
静默片刻,“如果你之前打电话时跟我说你被别人为难,吃辣椒喝酒了,”他说:“夏沐,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会直接去找你。”
他心里又疼又闷,缓了几秒:“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没听出你异常是我的错,就算包间太吵了,也是我没细心,可是…”
他气的是:“你怎么就不能多说一句?你性格要强我理解,可这都是要出人命的事,你还是一个人担着,是不是在你那里,我这个男朋友真的有等于没有?”
夏沐一直沉默。
“夏沐?”
“嗯?”
纪羡北不想再跟她吵,吵了他心里更难受,他压低声音:“你休息一会儿,我十几分钟后就到。”
夏沐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床头。
她刚才是被纪羡北的电话吵醒的,睁眼房间里空荡荡的,四面都是白墙,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地狱。
意识回笼后才想起这是医院。
太累了,夏沐眯上眼又睡过去。
任彦东买东西回到病房,盐水袋里的药水已经快见底,他叫来护士换药水。
去洗手间给她拧了条湿毛巾,站在床边半晌才弯腰给她擦脸,动作很轻,怕吵醒她。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
任彦东给她擦好脸,坐在床边,盯着她的唇看了好久,想用棉签给她擦擦,最终还是作罢。
这个女人啊,把自己活成了男人。
突然病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任彦东回头,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