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帮会的路上，帮主和副帮主走在最前面，看不清神情，但周身的沉郁的气场已经说明了某些事实。

剩下的帮会玩家不声不响，脸色难看。

直到盛见庭说了声“解散”，帮会玩家才互相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去酒馆定了个包厢，坐在一起抒发内心的复杂。

“其实秋瑟之前对我们真的很好，上次凌晨三点开副本，我临时有事出门，找她帮忙指挥，她问也没问就答应了。”

“我刚满级时什么也不懂，她一直耐心指导我，什么小白问题都回答，说实话换成我是她，早就不耐烦了。”

“每次帮会出现争执，秋瑟都会出面安抚，尽力做到公正公平。”

“她还是制药宗师，每次都无偿为帮会做药，你看外面那些制药大师个个漫天要价，啊，制药宗师那个号已经删除了……”

“我经常看见秋瑟经常做基础药物，免费送给帮会的新人玩家。”

“那时候出新副本，她熬了一天一夜研究策略，咱们拿了好几个首甲，势力增强好多。”

大家一五一十地说起秋瑟曾为帮会做过的贡献，这才恍然她曾经付出多少。

间谍的身份是真的，做出的贡献也是真的。

大家不是傻子，全息游戏相处和日常几乎没有区别，真心实意能分别出来。

但事情爆发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忽视她所做的，毫不犹豫地否定曾经的一切，甚至在知道她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冷眼旁观她遭受谩骂和攻击，承受那些莫须有的污蔑。

铺天盖地的网暴造成的自杀事件从不在少数，有时候诛心的言语比锋利的刀刃更能摧毁一个人。

扪心自问，换成他们处在秋瑟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撑住。

是，间谍身份的确讨厌，但这惩罚太过了。

游戏中有为利益谋算的人，但更多是的来寻求放松的人。

有人察觉到不对，但群众的情绪最难控制，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秋瑟被整个阵营打成叛徒，帮她说话的几个人无一不被骂得狗血淋头，剩下理智的人也望而却步。

谁也不想惹得一身腥。

自在逍遥帮会的人心情复杂，如果当时在事情走向不可控的时候，他们能站出来阻止网暴，而不是选择放任……

可惜没有如果。

事情有那么多解决方法，他们却选择了最冷漠最糟糕的一种。

……

那边云姝和景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