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眼睫上挂着水珠,不是泪珠,两秒后她接过程弥手里纸巾,道谢:“谢谢。”
身上就一条裙子,没穿任何外套。
奉洵天气已经渐渐凉冷,现在又还没到中午暖和时候,初欣禾捱一整晚冷,指尖被冻得有点苍白。
程弥刚才过来顺手带了自己之前放教室里的一件外套,递给她:“穿上吧。”
初欣禾没拒绝,接过:“李峻扬让你来的?”
李峻扬,红毛的名字。
程弥把红毛话带给她:“派出所那边厉执禹没事。”
初欣禾眼睛跟她妈一样,有点疏冷,她看程弥:“我知道。”
早读女厕所来往的人不多,空荡荡的有些阴凉。
上课铃声从走廊传来,刺耳又急促。
“别太担心了,回去上课吧。”程弥跟她说。
初欣禾点头。
关上水要走,又忽然停下,跟程弥说:“你最近小心点郑弘凯。”
他们都是四班的,初欣禾自然认识郑弘凯。
“怎么了?”程弥问。
初欣禾聪明,知道跟厉执禹起冲突这帮人跟程弥和司庭衍肯定有很大恩怨。
她说:“昨晚他去找跟厉执禹打架那个人了。”
郑弘凯去找陈招池了。
其实程弥也不算特别意外,郑弘凯跟她冤仇闹开后,就没再来过学校。
手差点废了,进拘留所,被学校下处分,人人鄙夷唾弃他。
就他那狭隘心思不恨程弥才怪。
而上次在烧烤店看陈招池跟他一起,程弥就知道恶会和恶相钩,郑弘凯会跟陈招池走一起的。
程弥对初欣禾笑了下:“谢了。”
——
午夜十二点。
酒吧里灯色摇晃,电音炸裂。
郑弘凯从沙发上起身,手越过桌上给对面陈招池倒酒,声音嘶哑在满场沸腾里:“靠,哥你牛逼啊!还能从医院跑出来!”
陈招池没穿病号服,脸上青紫交错,有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没让他显得狼狈,反倒更添几分暴戾不好惹。
腿没废,还能走,就没能关住他。
陈招池像和平时一样,又像不一样了。
近段日子他严肃又狂躁,脸上不见笑,今晚却和平时一样挂上了笑,但明显只笑在皮面上,总让人感觉有点渗人。
今晚坐在这喝酒的还是往常那批人,黎楚,戚纭淼,郑弘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