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了片刻的叶子。她转过头来,又看楚星。
“我也想看楚星。”城月忽然说。
她看着楚星的眼睛,忽然就冒出这个想法。
一直都只有楚星看她,她都没有好好看过楚星。不公平,她也要看楚星。
“可以吗?”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有些小心翼翼地发问。
“可以。”楚星咬字很慢,说得轻缓不已。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动作。
城月听说他说可以,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她伸手,带着纯粹的笑意,在他斗篷的毛领上捏了捏。茂盛的毛领摸起来很舒服,手感很好很温暖。
城月目光直视着,忽然停了动作,许久才眨眼,然后该从哪儿开始看呢?
楚星的衣服和她穿的不一样,她虽然不认得那么多布料,可这布料摸起来感觉大不相同,可见价值不菲,她不由得动作轻了几分。
外面不知道几时出了太阳,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里探进去,直到感知到隐藏在树叶之下的树干,照出表面的粗糙。
树干很粗,很坚硬,仿佛是经历过风雨洗礼的。表面的纹路经过风吹日晒,摸起来有些凹凸,似乎还有岁月留下的风霜疤痕。
阳光从琉璃瓦里投下来,照在火堆上。
一瞬间,城月仿佛看见树干也在火堆里。
火烧得很旺,烫得人的脸都红了,仿佛眼睛也要融化。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深呼吸一口气,才转过头来。
城月看着楚星的眼睛,看他眼睛里的光线忽明忽暗,真的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
“楚星的眼睛会发光。”她笑说。
下一秒她看见了楚星的伤疤,她呼吸一滞。
城月抚摸着那疤痕,开口:“楚星受过好多伤,好可怜。”
她虽然过得不算多幸福,却也没什么大病大灾,身上的伤疤也很少有。因而,如此一对比,她更觉得楚星可怜。
这些疤痕是他幼时练武留下的,还有狩猎时受的伤,甚至还有年轻时打仗受的伤。
从未有人同他说过,你好可怜。
当然,能见到这些的人也很少。
楚星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对疼痛的感知,也并不那么强烈。
“没事,不痛,替你呼呼。”城月说着,拍着他的一块小伤疤说。
她从一块,说到另一块。
楚星手指微微握成拳头,放在身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