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才两岁,对动作的敏感性比对语言的敏感期强多了,见平时疼爱自己的阿爹拧开脸不让亲,他的小脸愣了一下,而后扁嘴,不满地看着阿爹:“……”
赵允承有耐心地道:“你已经长大了,要守礼,不能随便跟人亲来亲去,不然会叫人笑话。”
小宝能懂什么啊,只觉得阿爹不疼他了,眼中登时就泛起了一层委屈的雾,爬下赵允承的膝头,巴巴地找秦嫀去了。
“呜呜……阿娘……”
他长着两只手,走路还有些许摇晃,看得秦嫀胆战心惊,但是她知晓,小宝已经走得很稳了,只是看起来吓人。
“小宝,怎么了?”秦嫀没有立刻去抱小朋友,而是坚持听对方说完原委再做定论。
小宝张开着的小手手,捏成一个拳头,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身后,委屈巴巴开始告状:“阿爹……#*%#……*#……”一串听不懂的火星语。
“阿爹又欺负你了?”秦嫀跟他无障碍交流。
“嗯。”小宝重重地点头。
秦嫀将他抱过来,摸摸头,亲了亲小脸蛋:“那我们不跟他玩了,今晚让阿爹睡地铺,好不好?”
小宝停止了抽噎,奶声奶气地点头:“好。”
对于秦嫀来说,这是每日日常。
小宝他爹,平均每个月要‘睡’十五天地铺,‘关’十五天小黑屋,以及‘不给’吃饭十五天……
有时候还要放狗‘咬’他,唉。
作为儿子和丈夫之间的双面胶,秦嫀深感自己有时候里外不是人。
小宝忘性大,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已然忘记了他和赵允承之间的恩怨,父子二人在宽敞的榻上玩骑马,玩得十分高兴。
为了哄儿子放下身段的摄政王,与儿子握手言和之后,分外严肃地警告秦三娘:“你往后不许告诉小宝,我时常给他当坐骑。”
秦嫀好笑,一边纳鞋垫一边答应他:“好,我不告诉他。”捏着绣花针在头上扫了扫,她说:“可是小孩儿记性好,说不定他自个记得呢?”
“胡说八道。”小宝才两岁,怎么可能记得。
似是知晓他在想什么,秦嫀说道:“保不济小宝是个神童,记忆超群呢,这也不是不可能,古有骆宾王五岁能诗,甘罗八岁当宰相,我们小宝两岁记得骑过阿爹,合情合理。”
说得摄政王的脸色都绿了,顿时把小宝从背上挪下来。
然而小宝一下来便哼哼唧唧的:“阿爹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