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大师言辞一如既往犀利。
“需要我提醒你吗?阿塞斯,你接手卡文迪许家主责任的年龄并不比他大,只是骨龄大了五岁。”
“你能做到的事,他为什么做不到,还需要你事事提醒,你只是哥哥,不是他鼻孔朝天的父亲。”
严以待人的魔药教授向来对学生一视同仁,认为他们都是烦人愚蠢还没用的巨怪,想到要教他们就烦,根本不会思考教育的问题。
这次却就教育发表一大串的言论,其中好像还有点打抱不平的意味。
阿塞斯看着他,一时移不开眼。
“……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不需要你们那么周密的保护?”
最后,斯内普以一句反问给自己的言论画上句号。
阿塞斯顺着他的话思考。
不等他回答,斯内普又说:“你说的高尔和克拉布,他们俩被德拉科套麻袋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在走廊,你还觉得他需要你严防死守的保护吗?”
“套麻袋?”阿塞斯嘴角抽了下,瞬间明白德拉科哪里学来的战术,“我告诉过苏珊娜别教他这些。”
“我以为她在霍格沃茨做出的事已经告诉你她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斯内普把受迁怒被折断的自动羽毛笔丢向阿塞斯,前面想了许久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还是试探性说出。
“如果……你想离开,或许迪戈里先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斯内普不错眼盯着阿塞斯,不愿漏了桃花眼里任何一丝情绪。
他不否认自己是在试探。
其中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和情感他说不清,也不想深究。
他试探,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态度,就像踽踽独行在茫茫大海的旅人期待得到一杯淡水,就算不喝,看着也能安心。
活了那么多年,他失去的东西不计其数,不是没有试过挣扎,可惜每一次的结果都没什么差别。
宛若断翅的鸟儿被困在命运的牢笼,供人玩笑,怎么挣扎都落得个失去一切的结局。
久而久之,他也不怎么在乎其他东西了。
可阿塞斯让他生出别样的心思。
也许这次会不同。
阿塞斯笑容渐淡,最后全然消失。
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场合带着笑反而显得不够诚恳。
两人之间隔着桌子,有些动作做起来不方便,阿塞斯索性绕到后面。
这是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