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讲述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万众景仰的人生,谁会知道天之骄子的寂寥。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真的睡着了。
他没有动,她发间散出幽香,沉沉睡着,依靠着他,全心全意,只有他,在这虚无的高空中,在这样一刻,只有他。
他也闭上眼睛,想要睡去。
醒来时缆车已经在滑动,而她盖着他的衣服,睡得极暖。缆车顶只有一盏橙色的灯光,照见他的脸庞,侧影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在一瞬间觉得,自己还并未醒来。
“绡隐,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你离开,却又重新回来。”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如果你只是要钱,或是遇上了困难,可以对我直言,你知道我不会吝啬,但是你用这样的手段来欺骗我,令我觉得,无法再与你保持友好。”
即使在盛怒中,他仍是这样镇定从容,世家子弟多年浸淫的修养,令她觉得无法抵抗他那种绵里藏针的犀利。
她骗不了他多久,身为商人,他比她想像得要聪明很多。
她的声音也透着宁静:“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会令你觉得满意。”
浪漫的箱根,如诗似画,将爱情结束在这里,亦是荡气回肠。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来箱根。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捏造了病情。
他们是太吝啬的两个人,本能地保护自己,即使有一点浅薄的感情,也早就吹散在冷冰的夜风里。
不如结束。
“我将来要嫁个有钱人。”小小的女生握紧了拳头。
同样一脸稚气的若若说:“嫁有钱人很麻烦的啦,而且他不爱你,会对你不好。即使爱你,也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等你老了,他就不喜欢你了。”
她说:“如果他不爱我,跟他离婚,我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如果他爱我,不等我老,我就离开他,让他永远记得我。”
他那样骄傲,不会容得感情上的瑕疵。他对任何人都好,可是都不会接近,因为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将自己放逐在这个世界之外。
就如同,她一样。
他们其实很相似,总是以表相来欺骗所有的人,然后,独自守着自己的寂寞。
她已经决定离开,输掉一块钱,是件太没面子的事情,好在她有很多很多的钱,出国长住一段时间,或许能让她快乐。
自从老板从日本回来,程雨缃就觉得有些微的不妙。
公事上,一切仍旧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