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拉上她的手。
两人走出正殿,孟元元侧着脸去看他,发现他神情很是松快。那他适才跑这么急,就是来拜神?
“是不是想知道,我在神前许了什么?”贺勘回看着她。
孟元元嘴角弯了弯,脸颊上酒窝一陷:“公子,功德钱不必全捐出去。”
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的,把自己荷包投进功德箱里。
“不是吗?”贺勘问,回头看了眼正殿,“那回去取出来罢。”
“当然不行。”眼看他真想转身回去,孟元元赶紧将他拉住。
哪有这种事儿?都已经投进功德箱里的银钱,再回去抠出来。
贺勘噗的笑出声,猛然一停步,就见妻子撞来自己身上:“我知道了,不会回去。”
他扶她站好,手里帮她揉着额头。
孟元元瞪他一眼,没想他竟是逗弄她,软唇抿了下转开身就走。
“元元,你等等我,”贺勘快走两步,跟上了孟元元,手指伸过去勾她的,“你还没回答,我刚才在神前许了什么?”
孟元元故意把两只手叠起,端在腰前,让他的手落了个空:“公子许的愿,必然是明年春闱高中。”
说着,她歪着脑袋对他一笑,就见他眉间皱了下。
“不是,”贺勘手指曲起,轻弹了一下孟元元的脑门儿,“再想。”
孟元元停步,揉着额头面对他:“官至宰相?”
“你,”贺勘被气笑,也就反应上来她这是故意其他,为刚才自己逗她,“原来你也会记仇?”
这样有生气的她,是他不曾见过的。要说见过,就是她对着穆课安会这样。
自在而坦然的说笑。
孟元元微愣,随后笑笑:“那公子许的什么?”
贺勘手指点在她的嘴角,好像在描摹着她的笑。他垂下眼眸看他,没有说话。
晚上,小小的院子,每间房都点了灯。
十年来,陆琴心第一次过节,也和贺勘终于坐在一张桌上,心中百感交集。手里攥着筷子,可是胸口满满当当,根本什么也吃不下。
山上日子清苦,并没有多少精致的菜肴鱼肉,但是紫娘仍旧做了一桌。
四人围桌而坐,孟元元与贺勘的座位相邻,偶尔看他一眼,他总端坐在那儿,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当陆琴心往他碟中夹送东西时,他也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