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是个军人而自豪,我们不能给他脸上抹黑,不需要部队特殊照顾……”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哭晕过去,现场一片混乱。
……
医护室门外,严凛怔怔的靠在墙边,不知站了多久他摸了摸口袋,空的。
一支点着的烟递了过来,他接了过来,放在嘴边抽了一口,呛着了,咳的满面通红。
冯浩一把抢过香烟,“算了,你还是别抽了,你也受了伤。”
宁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边,就是心里有点堵。
“你伤的很重吗?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严凛眉头紧皱,他伤的再重,但还活着。
“方一军,今年22岁,家中长子,家里务农,父亲残疾,下面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弟妹,结婚两年,孩子刚刚出世七天。”
“胡峰,今年23岁,七岁丧父,只有一个寡母,孩子才一岁。”
他的语气沉重极了,“他们都是我的兵,我没有把他们活着带回来。”
他是在自责吗?但他又不是神,子弹无眼啊。
宁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说道,“两位烈士的遗孀就安排到酱油厂工作吧,工资38元,就是路途太遥远……”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冯浩眼睛一亮,“远不怕,一起就近租个房子,她们不算20人中吧?要考核吗?”
十几个人挤一间,分摊一下,没有多少钱的。
“不用,到时再分配到适合的岗位。”宁嫣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扔去实验屋,帮着种菜。
有了一份工作,就能带大孩子,以慰英灵。
冯浩暗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帮了大忙,我代表她们谢谢你。”
“那倒不必,别动不动要180个名额就行,差点把我们吓坏了。”宁嫣对他没有恶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不是为自己谋私利。
再说了,招收军嫂,他们酱油厂也能得到军队的庇护,这是双赢的局面。
严凛皱着眉头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冯浩有点紧张,轻声解释,“我在帮军嫂们解决就业问题,跟本地姑娘结婚的最窘迫,娘家不能待,不够级别的只能租房子,没有生计,生了孩子就更难。”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一个萝卜一个坑,跑了好几家国营厂都没办法塞人,看来看去就酱油厂能多招几个人,我就试探了一下,可能态度不好,我道歉。”